程阮要下床,他不甘心地用手臂把程阮箍緊:“你這個班,就非上不可嗎?”“不上班哪有錢給你交房租?”
程阮說完這句話,其實也覺得理由不夠強大。
她與房東先生都這樣了,卻還口口聲聲念著房租的事,總有一種惺惺作態的嫌疑。
“你當我真差你這一萬塊。”霍子瀟貼著她後頸說道,隔著被子箍著她腰部的手,也重新鑽進了被子裡。
程阮按住他造次的手,拒絕得十分果斷:“但對我來說很重要。”
與他在金錢上儘可能劃清界限,某種程度上,給了程阮為人的尊嚴和自由。
向他人伸手要錢的滋味不好受,哪怕是一家人,她永遠都希望自己保持經濟獨立。
即使將來真的和霍子瀟有更進一步的關係,比如結婚什麼的。
想到這,程阮把手放在心臟位置,按住。仿佛這樣就能製服那顆亂跳的心。
她現在的確是膽子大了,什麼都敢想了,竟然在幻想嫁給霍子瀟的事!
然後忽然想到了前一晚妹妹打來電話,說她配不上霍子瀟,要她讓位的事。
那種寒心的感覺再次襲來。
想要保護的人,原來隻是一頭喂不熟的狼,這滋味,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巨大手掌,狠狠在臉上打了一巴掌。
往後也就沒有什麼不敢想,不敢做的了。
“可以,沒問題,這些我都依你,但有件事,你得答應我。”
霍子瀟說得如此鄭重,程阮便轉過身來,看著他。
她想,隻要不是逼著她立即讓明朗和他相認……其他要求,程阮都可以讓步。
畢竟,又一次留他過了夜,再說什麼拒絕的話,都顯得矯情。
霍子瀟要求倒是不高,將她往床上一按,說道:“讓我送你去上班,不然就不讓你去上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