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上那股清爽乾淨的香氣,更令江月心跳加速。
“你好囉嗦,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她打斷了他的話,往旁邊躲了躲。
高遠看她一眼:“這不是看你沒做過飯,怕你不知道麼。”
“我隻是不擅長做飯,但以前也做的……”
“後來怎麼不做了?”
安然一邊打開水龍頭洗菜,一邊淡淡說了句:“一個人就懶得做。”
所以,言外之意是,以前她做飯是為兩個人。
後來恢複了單身,也就沒了烹飪的欲望,不是外賣就是泡麵,總之是怎麼簡單怎麼來。高遠當然聽得出這層意思,倒也不怎麼在意,也不細打聽,事實上,他幾乎沒有問過安然的過去。
不知道是不在乎,還是不想聽。
這一次,他仍舊假裝沒聽出安然話語裡的含義,隻說了句:“我也好長時間不做了,希望技術沒下降。”
安然默默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家夥說話怪怪的。
一看他吧,他又一臉正派。
在這個男人麵前,安然深深感到自己段位的不足……
高遠做的飯不複雜,牛排一煎,意麵一煮再一炒,西藍花胡蘿卜過水一炒,淋上拌料,一頓簡單的晚餐就做完了。
江月的故事,也在兩人一起準備晚餐的過程中,被他言簡意賅地說完了。之前提到,江月對霍子瀟愛而不得,轉而開始報複程阮,假借當年被程曼殺死的那家人之手,對程阮進行了長達七年的威脅恐嚇。
與霍子瀟和好之後,程阮鼓起勇氣,不再懼怕那恐嚇。
而後江月屢次作妖,卻都以失敗告終。
江月一肚子怨念和不甘心,被前任甜言蜜語一蠱惑,犯了蠢,她知三當三,懷了前任的孩子,又被人家正妻捉奸發網上,徹底名譽掃地,不得不先墮胎,後移民國外。
江月去醫院預約墮胎手術時,卻遇到去產檢的程阮,得知程阮懷孕後,心中嫉恨,裝作無意把程阮推下電梯。
她自己假裝跌到,卻意外流產,從此不能再生育。
程阮摔倒昏迷,孩子卻安穩無比,還意外獲得了霍家人的認可,孩子也順便認祖歸宗。總之,一切都與江月所想的不一樣,她心懷怨恨,決定繼續報複程阮,非要讓程阮比她下場更慘才肯罷休。
江月家裡條件不錯,她自己也有點小錢,上學時就跟社會上的混混有聯係,對於自己不喜歡的女同學,就會讓小混混去霸淩那些女生,完事了請小混混們吃大餐。
如今,江月長大成人,心更狠了,錢更多了,混混也成了大混混,以前的小惡小壞,成了如今的大奸大惡,有的已經進過兩回監獄了。
過去江月花錢找人幫她霸淩彆的女生。
現在她花錢買凶殺人。
程阮懷孕後,就不再加班了,每天準時下午,然後去接孩子放學。
她會把車停在學校門口對麵的馬路邊,然後走一段斑馬線,來到馬路這邊學校門口等孩子放學。江月找了其中一個好賭的,想錢想瘋了的,讓對方開著車等在程阮每天要走的這個路口的馬路邊。
等到程阮從路口經過,那家夥會發動車子,踩下油門,目的是製造意外車禍,撞死程阮。
這天,一切都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著。
程阮如往常一樣把車子停在路邊,準備過馬路去接孩子,一輛黑色越野車突然加速朝她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