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4章 坦誠相對(番外873)(2 / 2)

高遠聳了下肩:“她愛怎麼想怎麼想,我又不認識她,以後也不會有瓜葛,跟我無關的人,為什麼要在乎他們的想法?”安然讚賞點頭:“是得這樣。”

然而對於這件事,其實她最想知道的,還是高遠的真實想法,一時間卻又不知道怎麼問起。

高遠卻仿佛聽到了她內心的想法,對她說道:“其實我當時最想回那老阿姨的一句話是,巧了嘛,我也不是一張白紙。”

他話音一頓,對安然繼續說道:“我以前有過女朋友,也同居過一段時間,我以為我們會結婚,但沒想到她早就對我怨聲載道,我準備求婚的時候,她也正醞釀著怎麼跟我提分手。”

這還是高遠第一次跟安然談論他的感情生活。

是的,他講了那麼多人的故事,甚至連那個十八線小配角程曼和江月的故事都講了,唯獨沒有說過他自己的事。

安然突然聽到他說起自己前任,說他也曾準備求婚,也曾與那女孩同居生活,一種說不上來的心塞感覺,而且還酸溜溜的,不是個滋味。

高遠淡淡瞥她一眼:“你現在是什麼滋味,我就是什麼滋味。”

安然一愣,喏喏道:“我什麼滋味……”

她不願意講,高遠就選擇直說:“也不是真的一點不在乎,還是挺嫉妒他的。”

安然的臉又開始發熱了,垂下眼眸,拿起兩塊積木,疊住,拆開,疊住……無意識地把玩著,轉移自己的窘迫。

高遠說的沒錯,聽到他和彆的女人同居過,她也不是一點不在意,也是有點小嫉妒。

但人不能雙重標準,渴望被人無條件的接納,自然要無條件地接納彆人。

她不說話,高遠反而慌了。

“我以為你能接受,我才跟你坦誠的,可彆告訴我你有精神潔癖,那我可後悔死了。”安然一聽這話,便忍不住打趣他說:“怎麼,我要是有精神潔癖,你還要騙我麼?”

“當然了,你都說介意了,我還硬要坦白,那不是沒事找事,給你添堵嗎?善意的謊言就是要用在這種時候的。”

安然失笑:“你總說自己是老實人,我看你一點不老實。指不定以前套路過我多少次。”

“有什麼用呢?你到現在也沒答應和我在一起。”高遠鬱悶歎了口氣,“我跟我家boss說起來,他說我就是套路太多了,才沒有得到你的心。”

安然低頭一笑:“那到沒有。”

他眉梢一挑:“什麼沒有,是我套路不多,還是我得到你的心了。”

安然終於被這家夥說得臉熱心跳,簡直不能直視他:“你好好說話,彆這麼肉麻。”

“那就給我個正麵的答複,你要是不說,我今晚睡不著覺。”

安然抬起頭來,盯著他看了兩秒,抿唇一笑,隨手把手裡的積木丟向他:“睡不著就睡不著,乾我什麼事。”

他接住她拋過來的積木,那是一顆剛剛拚成的紅心。

高遠把那塊積木攥在手裡,伸手勾住了安然的脖子。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當他微熱的薄唇覆在她唇上的時候,安然整個人還有點懵。

然後就像第一次戀愛的少女一樣,她忘了呼吸,忘了怎麼回應,生疏的讓高遠事後忍不住問她,你真有經驗麼?

安然也隻能告訴他,太久不做的事情,當然生疏。

他趁機接話:“那以後得多做。”安然無語,這人總是能找準機會油腔滑調,偏偏他的油腔滑調一點都不讓她討厭。

這個吻的時間並不長,但長久地印在安然的心裡,此後很多天,一抿唇就會想起這天的這個吻,甚至一度不能照鏡子看自己的嘴巴。

至於它具體是一種什麼滋味,安然很難形容清楚,濕濕的,卻很本分,沒有任何討厭的味道,甚至有點清新,其中又夾雜著一點點煙草味。

但高遠是不抽煙的。

所以安然猜想,高遠在醫院停車場等她的時候,應該是抽了一根煙,至於為什麼抽煙,自然是因為杜晨旭的媽媽跟他說的那番話,關於她和人同居過之類的。

就像高遠自己說的,他沒有精神潔癖,不認為那是她的缺陷,但嫉妒之心是難免的。

若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隻能說,他心裡沒那麼在意她這個人。也不需要再說什麼,這個吻就像一句告白,一句承諾,一吻結束,兩人互相望著的眼神已全然不同,那是戀人之間對望的目光。

“現在願意跟我一起看個電影了嗎?”高遠問。

安然無語,“你就那麼喜歡看電影。”

高遠隻好說,確實,他是個很無趣的人,閒暇時光裡,最愛做的,唯一願意花時間去做的,也就是看電影這件事了。

安然看看時間,都接近午夜了。

“這個點鐘看電影,你還回不回去?”

高遠卻往她沙發上一靠,很有種耍賴的意味:“就是因為不想走。”

安然被他的樣子逗笑,拿起遙控器來,打開了電視,“那就看一部短點的,看完就睡覺。”

“我睡哪?”他眼神很過分。安然丟給他一個抱枕:“還能睡哪,當然是這。”

高遠沒趣地抿抿嘴:“你彆激動嘛,我就是問問。”

兩人找了一部慢節奏的法國文藝片。

觀影過程中,起初兩人並沒有膩在一起,而是並排坐在沙發上,高遠仰靠在沙發上,安然抱著抱枕盤著腿,都是自己舒服的姿勢。

後來看到一個情節,男主的妻子死了,安然淚窩淺,一下子就哭了。

高遠順勢把她摟在了懷裡。

那之後,兩人就沒再分開。

當然,這一晚兩人也並沒有做什麼。

電影播放到一半的時候,安然去洗手間,高遠也站起來活動活動。

他站在她的陽台上,打開窗戶透氣。她上完洗手間,也到了陽台,伸伸懶腰,踢踢腿。

“你剛才說,他賭球欠了債,現在還賭麼?”高遠問。

他重提杜晨旭,安然就知道,他想知道更多信息:“你不是說你不在乎。”

高遠解釋說,是不在乎她過去如何,但他需要掌握更多情敵的信息,以此來判斷,自己要做什麼程度的預警。

安然感覺這人以前必是當助理留下了後遺症,凡事追去一個穩妥,喜歡一切在掌握之中。

他問了,她便如實講了講杜晨旭的事。

賭球是被損友忽悠著去的,一時間陷入賭徒心裡,越賠越多。

現在肯定是不賭了,欠的款也都還清了,但他還在還安然的錢,每個月給她打三千到五千塊不等,掙得多,就打的多,掙得少,也至少每個月給她三千。

高遠聽完,若有所思,片刻後,問她:“這麼還的話,他還需要還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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