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和安然一人一杯果汁,邊走邊喝,邊喝邊聊著。
“誰的電話啊,打那麼久。”高遠狀似漫不經心地問。
安然笑道:“一小姐妹,也寫小說的,剛跟老公離婚,想找我喝酒。”
高遠眉頭一下子皺起來,“現在?”
安然笑道:“我沒答應,我說我哥來了。”
高遠表情緩和,“到沒聽你說過,親哥麼?”
安然點頭:“他常年在海外工作,前段時間還在坦桑尼亞,很少回國,提不提的吧。”
高遠不禁笑起來:“你哥要聽到了,得打你吧。”
“嘁,我又不怕他。”
兩人輕鬆地說著話,甜甜的果汁喝完了,又坐在河邊的長椅上吹了會兒涼風,誰也不說散場的事兒,聊天的話題倒是越來越廣。
相識至今,天天講故事,很多話題都沒有涉及過,不是不想聊,是沒找到過機會。
但眼看著十二點都過了,再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回事。
高遠先開口:“今天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
其實安然家就在河對岸,最多送到馬路對過,安然進了小區,隻要她沒忘了自己家住哪兒,安全到家,沒什麼問題。
但高遠這麼一提,安然就說:“行,那就麻煩你了,太晚了我進了樓道就害怕。”
“沒事,我陪你回去。”
兩人煞有介事,說走就走,走得還很快,呼吸都急促了。
進了小區,偏偏有段路斷電,一盞燈沒有,黑黢黢的,安然抱了抱肩膀,說了句:“這麼黑,怪瘮人的。”
高遠就把她的手牽住了,牽得很緊。
黑夜掩蓋住了安然通紅的臉。
但到了電梯裡,就暴露無遺了。
兩人間的氣氛也開始出現變化。
先是目光不經意地在反光電梯牆壁裡交彙,她是怯怯如受驚小鹿,他是大膽如饑餓豺狼,一個目光閃躲曖昧,一個眼神深沉狡詐。
電梯一個抖動,安然也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
緊接著,他便將她拉入懷裡,按住後腦,一個無法拒絕的曖昧濕吻。
電梯到了要去的樓層。
兩人隻好分開,一起出了電梯。
穿過狹長的樓道走廊,隨著感應燈一盞盞亮起,安然的心也越提越高。
直到來到家門口,她在指紋鎖上是按下指紋解鎖,房門傳來“嗶”的一聲打開。
安然看向身後男人。
他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