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軍跟上觀主的步伐,他們繼續在步行街上閒逛,隻留下莫名其妙的女仆裝女孩,懷疑幾個人到底是不是騙子。
觀主問洪開山,“巧醬怎麼樣?”
洪開山臉上帶著笑意,輕鬆說道:“情況比較穩定,再休息一周就沒事了,我告訴她多注意鍛煉身體,作息要固定,不能熬大夜了,不然早晚還會出問題。她還說找時間給我們直播間引流,我感謝了她。”
觀主點點頭,在鬼域裡,巧醬已經神魂顛倒,還說過這樣的話,能感覺到此人本心善良,遇到他們幾個,也算是好人有好報。
幾人繞了一小圈,來到“幽苑”後門,這條街不是步行街,停著很多車輛,找到那台轎車,向約定的地點駛去。
瑪朵約定的地方在西湖邊上,卻不是幽苑這個方位,要繞湖走大半圈,才來到一個遊客很少,被綠樹環繞的私人會所。
有侍者引著他們進入會所,裡麵是幽靜的林間小路,從遠處看錯落著幾個屋頂,都是仿古建築。大約走了五分鐘,他們來到一所庭院前,灌木搭成院牆,院內有個涼亭,亭內有石桌石凳,可以沏一壺好茶,觀看西湖邊上日落的美景。
裡麵是一座二層小樓,一層是個寬大的會客廳,全套的紅木家具顯得古香古色,還放著一隻古琴來附庸風雅。洪玄七會彈古琴,但他輕易不出手,而他最拿手的就是用古琴模仿彈棉花的聲音,曾經讓老觀主感慨萬分,指著天空罵了半個小時。
登上二樓,則是宴會廳,成套的碗碟擺放整齊,牆邊的實木架子上已經點上了熏香,散發出古拙的氣息。
一位靚麗的俏佳人正站在桌邊,聽到有人走上樓,回頭一看,有說不出的萬種風情。女子麵帶微笑,輕輕吐出幾個字,“道長,您來了。”
瑪朵不愧是混血,加上這次精心打扮,遠比洪家村見到的時候,從感官上要驚豔了許多。
洪玄七打了個稽首,口中念出:“福生無量。”
這句話在幾個人耳邊響起,宛若洪鐘,擊碎了他們腦海中的瞎想。
“瑪朵女士,彆來無恙。”
“道長請入座。”她又安排人上菜。
幾個人落座,瑪朵還帶著一個皮膚發黑的年輕男子。
“這是我的堂弟吳慶寶,幫我打理生意,他自小就被送到國內,不會說緬語。”
吳慶寶站起身打招呼,好奇的打量幾位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
瑪朵沒有猶豫,開門見山,“感謝上次道長的不殺之恩,今天由我做東,算是賠罪,我以前真不知道洪家村與洞玄觀,還望道長海涵。”
這上來就認錯,姿態放的很低,觀主也不好說什麼。
看來,瑪朵那次之後,沒少做功課,終於弄清楚洪家村與洞玄觀的一些傳聞。在曆史上,洞玄觀雖不出名,但在道教圈子裡,可是個硬茬子,總能看到洞玄觀一些打打殺殺的記載。
出了這個圈子,就很難看到洞玄觀的記錄了,真正的道士都不喜歡拋頭露麵,外界知之甚少。
“你的事情,我不會管,那是你們之間的因果,但不要把這種因果強加給他人。”觀主態度明確。
“謝謝道長的忠告,都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我以後不會再做那種事情了。”
洪玄七點點頭,“我想福田都和你交代了,四年前那場事故是你種下的因,四年後,你必須解決這次果,你的因果很明確。但其中有幾個要點我沒想明白,本應該死了五人,卻隻有四人,我想知道那隻鬼到底做了什麼。
鬼不是人,鬼做錯了事情,一定會受到懲罰。人做錯了事,那是人的因果,與旁人無關。”
他的話十分明確,瑪朵是人,承受自己做錯事的因果,他不會乾涉。但鬼做錯了事情,他知道了,就要滅了鬼物。
人畢竟是同類,鬼則不同,觀主倒是沒說,如果鬼沒做錯事情,他遇到了會怎麼辦。估計眼不見心不煩,假裝沒看到。
“謝謝觀主,受小女子一拜。”瑪朵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洪玄七沒有推卸,受了這一拜,他隻是有些無情,卻不狠毒。當然,前提是對待同類,像葛麻那種生物,威脅到人類生命安全,必殺之。
“我甚至有些懷疑,你母親受到了鬼物誘惑,才在江大小樹林裡種下蠱。而那鬼物應該已經成型,卻還要幫你母親做事情,這件事著實讓人費解。”
觀主這一句話說出,幾個知道些許內幕的人都睜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瑪朵聲音有些顫抖,“道長的意思是,我母親受到了誘惑?”
“對。”洪玄七點點頭,“所以,我讓洪福田告訴你,要查出遊戲的傳說來自什麼時候,包括你母親上大學前後,小樹林有什麼奇怪傳聞。雖然那時候靈氣不足以形成鬼物,也不排除這種可能,鬼物用了什麼方法保存自己。
雖然最近靈氣加速恢複,實際上,在七八年前,就已經開始少量恢複了。對於我們這些修道之人屬於杯水車薪,但對於鬼物,活下去卻沒有問題。”
觀主一杆子把那隻鬼的形成推到了二十多年前,這是他利用現有的資料,不斷演算,最終導出可能性最大的一種結論。
“我之所以參與這件事,有可能根源在那隻鬼身上。”觀主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