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一定是個完美的妻子,也不算一個很稱職的母親,卻不會做出背夫棄義的事。
徐科聽著妻子哭得上氣不接氣,慢慢回過神來,“晴娘,晴娘沒事,我沒事....”說這話時,他心裡是慌的,卻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妻子堅定地選擇他,主動交待此事,給他吃了一顆定心凡。
他自然不希望平靜美滿的生活被打亂。
隻是那個人是首輔,今後升遷仕途是彆想了。
章氏察
覺丈夫在輕抖,越發抱緊了他,“雲棲說了,讓咱們一切照舊,什麼事都不會有。”
徐科並不知荀允和對章氏感情到何種地步,心裡一時沒底,即便如此,這個時候他要表現出一個男人的擔當,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帶走你。”
章氏朝著他破涕為笑,“嗯,咱們夫妻一條心。”
窗外月色正明,夫妻一人緊緊依偎在一處。
這一輪月從京城越過山巒,一直緊緊跟隨在裴沐珩夫婦身後,鋪亮整條康莊夜道。
徐雲棲要騎馬,裴沐珩沒答應,非要將她綁在身後。
一個小小丫鬟便難舍難分,對著他卻是說和離便和離,沒良心的丫頭片子。
胯//下雄騎追風逐電,夜風大口大口灌入徐雲棲鼻尖喉嚨,迫著她不得不側臉貼緊了他結實的脊梁,待躍上一段崎嶇山路,馬兒L越發顛簸,徐雲棲隻得摟他更緊,整個身子與他背梁密不可分。
說來這男人看著並不算健碩,整個脊梁卻堅強有力,背闊腰勁,跟堵密不透風的牆,沒有絲毫晃動。
夏日天熱,裴沐珩身上隻罩了件玄色薄衫,分明肌理塊塊結實壘在腹部,徐雲棲手掌恰恰抱在這一處,肌肉摩挲,不一會便生了汗,隻是裴沐珩麵色紋絲不動,就這麼載著她一路到了河間府郊外一間邸店。
已是子時,月盤懸在正中,將整座山野照的透亮。
兩名暗衛提前安排了房間,裴沐珩拉著徐雲棲進了屋子。
暗衛打了熱水給一人洗漱,徐雲棲在王府擦過身子,一路風吹也沒出汗,徑直便尋到床榻躺了上去,平日這個時辰她已睡得正熟,今日免不了昏昏入睡,裴沐珩入內沐浴換了乾淨的衣裳回來,屋內點了一盞小燭燈,昏暗模糊,裴沐珩喝了口水,往小塌望去,這是一間簡陋的客棧,床榻是用簡單的木板搭成,寬度隻王府拔步床一半還少,徐雲棲睡在上頭,隻剩不到半個身子的地方給裴沐珩。
裴沐珩吹了燈,輕手輕腳靠上去,輕輕將徐雲棲身子一抬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睡。
大約是不適應貼得這麼近,徐雲棲幾番扭動身子。
免不了蹭到他,裴沐珩暗暗深吸一口氣。
迷迷糊糊被什麼東西硌著,徐雲棲便轉了個身,力道沒控製住,這下不小心撞到他,疼得裴沐珩倒吸一口涼氣。
徐雲棲驀地睜開眼,抬著烏蒙蒙的眼看他,
“怎麼了?”
夜深人靜,四下無聲,徐雲棲開腔才意識到周遭有多安靜,立即便醒了大半。
裴沐珩神色晦暗看著她,慢慢挪動了身側對她,“無礙...”
氣息明顯不穩,徐雲棲聽出端倪。
一人已有數日不曾親熱,年輕的身子血氣方剛,床榻又窄,挨在一處難免擦槍走火,徐雲棲明白的,她慢慢對著他躺下,整個背身便抵在牆上,相對而睡,一人呼吸交纏,裴沐珩一呼一吸均在她耳畔回響,貼著他睡,她身子不免又剮蹭到他,怎麼都不舒坦。
暗衛就在左右房間睡著,這裡明顯隔音不好,兩人都是矜持內斂的人,不可能放縱自己。
怕裴沐珩睡不好,徐雲棲想了一個主意,她抬起半個身子,在他耳邊低喃,
“我幫你。”
三個字輕輕叩在他心尖。
裴沐珩眉棱一挑,看著黑暗裡模糊的輪廓,喉結不自禁來回滾動,不可置信問,“你幫我?”
在他看來,徐雲棲不太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可就在她說完這話時,他又莫名地期待這位四平八穩的妻子,為他破例。
徐雲棲小手覆上他的腹部,輕輕嗯了一聲,淺淺的鼻音在夜間發散又發酵。
裴沐珩雙眸一瞬發黯,連著呼吸也停頓了片刻。
不等他反應,她抽開他的腰帶,軟涼的手指伸進去,已在他腹部遊走,比起方才在馬背上,這一回觸感更加直觀,每一寸皆充滿了力量的美感,起伏流暢,隱隱散發賁張的熱度。
徐雲棲指尖輕輕撫過他腹溝,每到一處,肌膚的灼熱感瞬間滑遍全身,裴沐珩緩緩籲了一口氣,儘量將自己的呼吸放輕,她用指腹描繪著每一處線條,處處結實硬朗,紋理分明,徐雲棲行醫也見過不少男人身子,肌肉鬆弛,大腹便便者猶多,不得不說,麵前這男人身材好得無可挑剔。
就在她指尖觸到他最下一塊腹肌時,裴沐珩及時撈住妻子軟糯的柔荑,暗啞道,
“不必了,雲棲...”
他還舍不得她做這樣的事。
徐雲棲搖頭,語氣溫軟道,“無妨,我已摸清你的穴位。”
“嗯?”
“這就給你紮針瀉火。”
徐雲棲將藏在袖口的細針抽出來,循著方才確認的幾個穴位,精準地插了進去。
裴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