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芷紅沒有說話，她現在非常慌，努力控製自己呼吸讓自己說話聲音正常一點。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楊奕銘：“我和吳芷紅算是青梅竹馬，雖然最近幾年見麵少了，但我自認為我算是比較了解她，所以……你是誰？”
楊奕銘：“我們直接開門見山說，你也不要想著搪塞我。”
吳芷紅腦中閃過很多想法，有想過死不承認，可她又隱隱察覺到，楊奕銘這通電話目也許並不在拆穿她。
她想了想，覺得透露一部分真相，穿書這種事情說出來沒人信，於是她挑了一個容易被接受說法。
“我算得上是第二人格。”
手機那一頭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
“什麼時候產生？”
吳芷紅：“我不知道，睜開眼時候我就在床上了。”
那邊安靜了許久。
楊奕銘：“她……還活著嗎？”
吳芷紅知道他所指她是誰，可原主去向吳芷紅也不知道，或者說從穿書開始，她就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
吳芷紅：“我不知道。”
楊奕銘沒有說話，還是吳芷紅先開口問道。
“你是怎麼發現我不是那個吳芷紅？”
“第一眼看到你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楊奕銘回答，“你們氣質差很多，稍微熟悉一點人，看到你都會感覺到不對。”
柳奕之前好像就和她提過她變化很大問題，可惜沒有原主記憶，就算模仿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我發現不對後就讓柳奕取了你頭發做了DNA比對。”楊奕銘說，“現在看來應該不是調換問題，而是你精神上問題。”
原來你一早就發現了啊。
吳芷紅有些心驚，也開始逐漸正視男女主，從穿書開始，她隻把男女主當作書裡人物，視角上不自覺會帶上一點上帝視角觀感，可如今看來這兩個人都不好應付。
“您會讓我去看精神病醫生嗎？”吳芷紅不自覺改變了稱呼。
手機那邊又沉默了一會兒，“不會，你現在這樣更好。”
吳芷紅愣住了。
“你知道你主人格……就是那個吳芷紅是怎麼樣人嗎？”楊奕銘問她。
她當然知道，吳芷紅望著地上筆記本，可她不知道楊奕銘知不知道，她想了想，“……有點偏執人？”
“看來身為第二人格你對她還有所了解，那個吳芷紅偏執到有點病態，她非常聰明，聰明到可怕地步……王茗悅死我是知道原因。”
王茗悅就是原主間接逼得跳樓那一個。
吳芷紅按住手機，她意識到，其實楊奕銘什麼都知道。
“她從小就是這樣，有意無意將我剝離正常交友圈，挑撥我身邊朋友關係……以前她做過事情我都可以當作不知道，可這次她太過分了，她害死了人。”楊奕銘說，“我有些擔心她接下來會不會對我動手？說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有點怕她。”
這一點你猜得不錯，吳芷紅想，果然不愧為一起長大人嗎？對原主還是挺了解。
楊奕銘：“你出現時候，我是真鬆了一口氣。”
吳芷紅坐在床上，長長歎了一口氣。
“接下來我會幫你。”楊奕銘說道，“你父母和那個吳芷紅並不親近，大多數都在外地工作，你隻需要裝得乖巧一點，她就是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