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這種奴隸的社會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所有人跪著,沒有跪著的人自然引人注目,她在跪下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站著的女人。
那個女人黑發棕眼被身周跪下的人團團圍住,和周遭高鼻大眼的人格格不入。
吳芷紅:“她是誰?”
艾爾肯:“是聖女,聖女可以不用對您行禮。”
女主?女主這麼快就來到烏拉珀?
吳芷紅多看了她一眼,亞洲人的麵孔不算特彆出彩,那個時代流行的女主似乎都是這種外貌平平無奇款的。
在她看過來時,女主還對她笑了笑,揮了下手。
傻白甜啊,想起原作中女主的境遇,吳芷紅也對她回以微笑。
“聖女的到來,我怎麼不知道?”
艾爾肯:“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想不用來麻煩您。”
權力完全被架空了啊,吳芷紅開始思考得到權杖後該如何許願扭轉頹勢。
巡回沒有出現意外,好歹也是首都,要真有此刻,這個國家該爛成什麼樣?
她回到了王庭,王座在王庭的中央,被置放於一座類似教堂的房子裡。
等到她抵達的時候,王座的下方已經站滿了人。
那些都是貴族,在她進來的時候,她還能看到這些人中,有人在發抖。
看來拜萊蓋絲留下的威懾力還是足夠的。
接下來就是在貴族的簇擁中前往王座,她揚起頭望向黑色插滿刀劍的王座,原作者可能看了不少英美劇,哪怕在這裡都有很強的既視感。
艾爾肯已經站在王座一旁,他的身旁還是那個水晶箱,箱子裡的紅絨布軟墊上放著王冠。
王座的頂部,天花板上鑿開了一個洞,一捋光線正投注在王座上,吳芷紅一步一步的走向王座,微微的低下頭,艾爾肯將王冠戴在她的頭上。
吳芷紅已經經曆過類似的項目,王冠戴上頭的時候,那些沉重的頭飾和王冠壓得她快要抬不起頭。
可在坐上王位的時候,她還是直起了背。
“您可以做您一切想做的事情。”艾爾肯輕聲說道,“所有您想的。”
王座要比地麵高上不少,她微微仰著頭往下注視著那些跪在地上的貴族,他們都在發著抖,唯有艾爾肯站在所有人的前麵,笑著看她。
權力還是沒有完全到她的手裡,直到現在也沒有,吳芷紅回望著他。
兩個侍從用紅絨布跪舉著權杖,跪行到吳芷紅的麵前。
艾爾肯:“請拿起權杖。”
他沒有說明權杖的作用,對她的解釋,最多也僅僅是權杖隻是一個象征物。
艾爾肯不想讓她知道權杖的作用,可他又太過自大,哪怕權杖主動送到吳芷紅的麵前,他也是那一副平靜的姿態。
不能許太多漏洞的願望,最好指定人物和事。
她拿起了權杖,當手指觸碰到權杖的時候,一串電流從她指尖穿過,手中的權杖是熱的,它具有體溫,它甚至還有心跳……它是活的。
“陛下,您忘了我教您的姿勢嗎?”艾爾肯小聲的問道。
吳芷紅閉上了眼,雖然不知道艾爾肯會聽從她的命令殺死國王,但為了以防萬一,她決定再給自己下一層保險。
她很想殺死艾爾肯,非常的想,可如今不明的局勢,以及隱沒的真相,隻能讓她忍下心中的**。
第一個願望。
她張開了眼,看向艾爾肯,“你不能傷害我,服從我,並聽從我的命令,隻能是我,吳芷紅。”
權杖在一瞬間亮了起來。
——啪
她看到權杖裂開了一道縫。
“你做了什麼?”艾爾肯揚高了語調,他吼了起來,連您都不會再說,一手捂住了臉,往前衝了幾步,卻在半路停下,像是受到了無形的阻攔,直挺的脊背也被壓著彎了下來。
很快,權杖上的裂縫越來越多,發出劈裡啪啦的炸裂聲。
吳芷紅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景,她手中的權杖化作了粉末,在落地的瞬間又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飄向了艾爾肯。
她望著與粉末混合,整個人都變作金色的艾爾肯。
“……原來你才是寶具。”
她愣了幾秒,又很快的笑了起來,走向艾爾肯。
他痛苦的發出無意義的音節,卻無法張開口,因為她不想聽到他說話。
“你之前說的那句話我很喜歡,不過其中有地方得改一下。”吳芷紅看著他,“我喜歡的,不喜歡的都得要跪在我的腳下。”
“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