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芷紅對鄭佑依非常的包容,即便後來她整個人都到了有些偏執的地步,吳芷紅還是想慢慢的緩和對方的情緒,儘量讓她好受一點。
但似乎,沒有太大的作用。
吳芷紅眼睜睜看著她人格逐漸扭曲,情緒慢慢陷落,意識到問題的源頭不解決,她根本就走不出來。
“你可以打他,揍他,但是現在無法殺死他。”吳芷紅說,“我希望你能夠好受一點。”
鄭佑依看著她,她先是有些興奮,似乎正在構思怎樣報複,但又很快的搖頭。
“身體上的報複不夠,不夠……”
鄭佑依:“帕孜勒曾被捅的對穿,中過好幾箭,他不害怕這個。”
確實如此,在這個年代,□□的酷刑不一定能夠摧毀一個人,艾爾肯就是如此。
沒說一會兒話,鄭佑依突然開始痙攣,她不受控製的發抖,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響,一旁的侍女見怪不怪的將她按住。
心理的問題,有時會反應到身體上。
吳芷紅心情複雜,她第一次在旁人身上窺到了一絲野蠻社會殘忍,兔死狐悲之感令她對鄭佑依感到了一絲感同身受。
“不是我的錯覺,您對聖女與眾不同。”艾爾肯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她身側,“其實您可以用掉最後一個願望。”
他又開始誘惑,“治愈她身體上的損傷,一個願望,就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隻是身體上?”吳芷紅捕捉到他話裡的漏洞,“精神上呢?我覺得現在她最大的問題不在於恢複身體,她想要的是複仇。”
艾爾肯:“也可以許願讓帕孜勒去死,簡單快速。”
“你好像很希望我用掉最後一個願望?”吳芷紅側過頭,“你又想乾什麼?”
艾爾肯在願望約束的情況下無法說謊,“願望全部完成,我就可以進入下一個輪回。”
“下一個輪回?”吳芷紅看他,“我的第二個願望是你隻能服從於我,就算我用了最後一個願望,你也無法離開吧?”
艾爾肯:“誰能保證您不會在這個階段意外去世呢?”
她靜靜的盯著艾爾肯,他慢慢的跪了下來。
雖然艾爾肯說的話不好聽,但吳芷紅還是詢問過鄭佑依的想法,當然沒有說出能夠許願的事實,而是假定了幾種情況。
“不,我不需要恢複身體。”鄭佑依的態度非常堅定,“這些屈辱是讓我行進下去的動力。”
“帕孜勒?我才不會讓他那麼簡單的死去。”她笑著說,“太便宜他了。”
能做的也做的,能說的也就是那些話,鄭佑依人雖然偏執,正事上卻是說一不二。
除了農業上她會提出一些意見,在教育上,她一改全麵義務教育的想法,僅僅是普及民眾的識字率。
鄭佑依:“雖說是愚昧,但又不能是蠢,不識字麻煩更多。”
吳芷紅分配好職責任務,自身反倒清閒下來,有時間想帕孜勒的來訪。
克瑪依拉國內應該得知前聖女在烏拉珀國內的事情,來往的信件也隱約提到了這件事。
讓吳芷紅意外的是,帕孜勒是主動提出由他來擔任來訪的主事人。
這是何等的自信?完全不擔心鄭佑依的報複?
不過好像這個時代大部分男人都是這樣?對於女性有種天然的俯視和掌控欲?就像是對待貓狗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是不是這個時代大多的男人都會像你這樣討厭?”吳芷紅抖了抖手裡的信函,看向艾爾肯。
艾爾肯:“我不覺得我有什麼討厭,我隻是生物追求自由的本能。”
吳芷紅:“是嗎?我覺得你們這一類自尊心都挺強的。”
艾爾肯:“……您想乾什麼?”
“把阿爾斯蘭叫過來。”吳芷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好幾天都和女主相處,身邊侍從都是唯唯諾諾的,看著都膩味。
艾爾肯:“……聖女給您抓到了一個魔物。”
“魔物?”吳芷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叫法的生物,立馬來了興趣。
人來來去去就是那樣,可非人類除了裡麵,還真沒見過。
於是她興衝衝的把阿爾斯蘭丟到腦後,就和艾爾肯去看新抓的魔物。
魔物被關在水牢裡,自從她某個癖好被發現之後,女主和艾爾肯抓回來的優質俘虜都默認關在了這裡。
這個牢房到後期已經不能稱作是牢房,沒有哪個牢房往下的樓梯上還鋪著毛毯,天花板上零星鑲嵌著會發光的白色寶石。
至於為什麼隻鑲嵌幾顆。
艾爾肯:您不覺得這種昏暗的環境更有感覺嗎?
他說得很有道理,吳芷紅確實覺得這種場景非常的刺激,有句話古人說得對,燈下看美人,若隱若現的反而更好看。
特彆在吳芷紅看到水牢裡吊起來的人影後。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生物,渾身的皮膚是黑色的,頭發卻是全白。
兩隻耳朵尖尖,從屁股後麵垂著一條黑色的光滑尾巴,看起來還有人形,可等睜眼時,如同貓科動物一般的瞳孔瞬間吸引住她的視線。
看起來很像是某些西幻裡描寫的黑暗經曆。
吳芷紅非常的滿意,非人類多種多樣,長得符合人類審美的可不一定多,例如美人魚人身魚尾是美,反過來就是驚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