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芷紅不是沒有經曆過情愛,當一個人麵對心儀的對象時,總會不自覺顯露出些‘蛛絲馬跡’來,隻是沒想到這種姿態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是裝的太久了嗎?她開始回憶,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習慣性的衝明釋開口說些肉麻的話、打情罵俏。
她原本隻是想著要把人騙到手,於是裝著裝著……似乎是入了戲?
什麼時候開始的?吳芷紅努力在記憶中找尋線索,似乎非要從其中找出個邏輯鏈出來,可就是來得無聲無息,哪怕連她自己都沒能立馬意識到迅速抽身。
她感到了莫名的恐慌,甚至還有了退縮的想法。
明釋道,“你忽然心緒不寧,這是為何?”
吳芷紅驚訝於他的敏銳,但在看見他臉的時候,忽覺意興闌珊,連想要撩撥的心思都淡去不少。
“無事,有些累了。”
明釋看她一會兒,並未多說什麼,隻是背過身,微微彎下腰屈膝。
這便是要讓她上來了。
習慣的不僅僅是她。
吳芷紅盯著他的後背,一時覺得有些暗爽,可又覺得煩悶,玩玩打打的本是圖開心,把自己玩進去了,就不那麼痛快了。
明釋轉過頭,隻是扭過來的側臉朝她,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一條漂亮的直線,一雙眼在這個角度看過去,黑的發亮。
吳芷紅又不自覺的舔了下嘴唇,她發現自己會看他的臉、他的身體……那種吸引力還在,即便是她現在心中煩躁,可仍舊會控製不住的看他。
若是先前,她還能感歎一句色惑人心,現在卻不敢再下結論,究竟是皮囊惑人,還是她心動。
她又趴上明釋的背,他身體非常的熱,他練的功法為陽性,即便是入了魔也是如此。
可那些溫度仿若化作了蒸騰的氣體,即便是她吸一口氣都能感受到,於是乎,吳芷紅總是下意識的吸氣。
吸了幾口氣後,吳芷紅反應過來,無比的懊惱,第一次煩惱自己定力不足,連美色都無法抵擋一二。
她一手環住明釋的脖子,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
她是滿心的糾結鬱悶,明釋卻背著她進了城。
幻境中的**鎮與她現實所見的差彆不大,比起野外那些醜的各有特色的妖魔鬼怪,鎮裡的人樣貌看著好了太多。
她剛瞟了幾個人,便見一塊飛起的白布,恰好蒙住她的臉,等她將布扒拉下來,眼前便出現一座客棧。
吳芷紅:“……”
這客棧非常先進,大堂裡無人招待,隻見明釋抬手揮了幾下,一團黑氣從他指尖彈出,濺到牆上的木板上,兩串掛著木牌的鑰匙飛入他的手中。
“想要哪個?”
他將木牌遞到吳芷紅麵前。
除卻木牌上所寫的房號不同,其他並沒有太多區彆,她隨手挑了一把,習慣性的調笑一句。
“不與我一間?”
明釋道,“我怕忍不住。”
忍不住?吳芷紅看他,他麵上並無表情,十分坦蕩,哪有一分癡迷,忍不住的模樣。
她頓感不快,本想再撩上一撩,可憶起自己那說不明白的古怪心思,硬生生的忍了回去,從他背上跳下,捏著鑰匙往樓上走去。
吳芷紅:“給我叫桶熱水。”
等她進了房間,才發覺剛才的要求多餘,房內隔出間浴室,還有水龍頭形狀的水管,輸入些靈氣,就有熱水出來。
她把僧袍脫下丟到一邊,在外風餐露宿這麼久,總算是過上了人的日子,她上上下下的將自己搓的乾乾淨淨。
浴室內沒有新的衣服,她又不想穿那土裡滾過還沾過血的僧袍,乾脆將身上擦乾淨後走了出去。
房間用屏風隔成兩部分,一邊是床,一邊是桌子,吳芷紅從衣櫃裡翻出了件黃色的裙子,略微大了一點,也能穿。
她剛把衣服披到身上,就聽到房門被敲了幾聲。
吳芷紅:“……明釋?”
“是我。”
她拉開門,見明釋也換了身衣服,至少上半身不再是裸的。
“這是要出發了嗎?”
她往前走了幾步。
明釋卻搖了搖頭,“我要去野外。”
他要出城打探消息探尋鏡子的下落,特意過來是問吳芷紅願不願意同他一起,不得不說,明釋對她還是有幾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