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妻兒、兄妹,多者不算。”
“如此,每個弟子也得至少帶上三名以上的普通人,但若是有人超過這個數額如何?”
“用對宗門的貢獻度來換。”
“若是有人沒有足夠的貢獻度又想帶上自己的親友該如何?”
“先是勸誡,不成再議,總之不能破壞規矩。”
“若是有人把其他人說做是自己的父母、妻兒、兄妹,又該如何?”
“先看名額是否超出,再看其人的貢獻和潛力,權衡之下決定是否可以放過。”
……
他們一問一答,過程非常流暢,解誌考慮許久,又心思敏捷,掌門針對提出的許多問題他都能很快回答。
但當問到如何確保審核的人秉公徇私時,他有些禁不住掌門的質問,回答放緩。
人皆有私心,更彆說修士們還有許多神秘莫測的手段,即使是他,也無法對此做出保證。
可他並不服氣:
“這不過是小事,反正到時候我們多看管著,總不會捅出大簍子,隻要明麵上不鬨起來便可。”
掌門卻很憤怒:
“小事?關係人命的大事被你說成是小事!如你所言,被留下來的莫過於死,就算是被你視作拖累的凡人,又有幾個人能甘心接受?人在驚懼絕望之時可以做到一切,到時候,麵對的矛盾、爭執、構陷隻會比現在想象的要激烈一萬倍。
“就算強行鎮壓,被徹底拋棄後地上會淪落成為什麼樣的人間門地獄你有想過嗎?到時候都不用等白霧和詭異入侵,為了活下去而拋棄一切的人自己就成了一個個行走的詭異!
“在這之前,修士們齊心協力隻為淨化白霧、抵抗詭異,而在這之後,修士們便大多想著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然後積攢功績為自己的親朋好友換得上九霄的機會。
“就算是再深明大義願意為世人犧牲的人,他也難免會為自己的家人親友考慮。
“然後,天上和地下便徹底割裂開來!
“修士們心安理得地安居九天,看世人在地上的大霧中經受折磨,這樣自私冷酷的修士又與禽獸何異?
“天上的生存資源總有一日會耗儘,到時再爾虞我詐互相廝殺?或者強派人去布滿白霧和詭異的地麵上尋獲資源?
“隻要我在掌門之位一天,我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
解誌笑道:
“從那時起,我便知道想要完成我的計劃,我便必須要讓掌門卸任,就算是為此多付出一些犧牲,為了千仞派的未來,也是值當的。”
【當前階段任務完成,獎勵已發放,現開啟下一階段任務:阻止千仞派升天。】
熟悉的係統提示音在巫九楓耳邊響起,宣告這一階段的任務完成。
可就在這時,傅子深卻突然回頭,束音成線,將一個高階儲物袋和一個梭狀的法器交給了巫九楓:
“儲物袋內是為師這些年的積蓄,待會兒我會為你破開這清霞峰上的青霧,你抓住時機,用這神行梭速速離開。神行梭可日行千裡,與中品的遁光速度相差無異,我已經在裡麵裝填了極品靈石,足夠你用上四五日。
“你離開之後,須得謹慎行事,不要露財,不要輕信,為師能幫你的便隻有這些了,今後的路你隻能自己一個人走。切記,如非萬不得已,離詭異越遠越好,尤其中高階詭異,它會侵染你的身體與神智,讓你加速墮化。”
說完之後,傅子深便在巫九楓身上布了十幾道防護陣:
“我說走時,你便走,不要管發生什麼。”
然後,他恍若無事般對解誌道:
“解誌,我原本以為你是受了他人蠱惑,卻沒想到你是自甘墮落,就算拚上我的性命,我也要把你誅於此處。”
隨著他話音將落,清霞峰上忽然起了大風。
傅子深衣袂飛起,原本的廣袖長袍上的紋路一個個亮了起來。
這是千仞派的特色,他們慣會穿層層疊疊飄逸瀟灑且繪製各種各樣花紋的外袍。
這種服飾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留仙衣”,取飄然若仙之意。
實則留仙衣上每一處紋路上都繪製有不同的陣法,供日常和戰鬥時取用,可以節省不少時間門和法力。
因而其它門派的弟子常笑話說,千仞派的衣服才是他們的本體,如果對戰前先扒了千仞派弟子的衣服,他們就廢了一大半。
現在,這件長袍上所有鐫刻著的陣法全部都被激活,一時之間門,不知道有多少個陣法呼嘯而出。
山野動蕩,天地變色,連彌漫著的青霧都被不知道什麼陣刮去了一大半。
傅子深一聲厲喝:“跑!”
他對自己的徒弟還算了解,因此說完之後便朝著前麵的解誌等人衝去。
殺父之仇、毀宗之恨,今日他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但他沒有想到,巫九楓沒有跑。
她待在原地,埋頭把係統獎勵的七千經驗點全都加進了修為,然後在熟悉又陌生的眩暈裡,進入了進階時的神秘空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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