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人著急起看向陳顒道:“老三,你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當務之急,還是要想那退敵之法,我們現在該如何行動?還是照以往慣例,水漫扯呼?”
陳顒聽得到他們說的這些廢話也是頭如鬥大,“他們來得如此著急,我們全無準備,加上這天馬上要入冬了了,這滿城的物資不用收拾?哪能說走就走?”
在這信豐停了一月有餘,他本來就是想著練得兵強馬壯,然後揮師南下直取遠離朝廷的廣東地區,在那處設立根據地的,奈何官軍此番來的太過於猝不及防,令他一時陷入兩難境地。
場麵上沉默一陣之後。
這時候易知諸忽地站了出來,“請哥哥下令,讓煞麵虎領兵出去,會一會那官軍吧,看他娘的有什麼招數。”
“好!煞麵虎不愧為我陳營第一猛將,我予你一千五百人馬,即刻出城,在兩山地區設伏形成阻擊,延緩官軍腳步,記住不要力敵,待官軍大批壓上來,立即撤回城中死守。”
“是!”易知諸大喜,豪邁應了一聲之後縱身與陳顒一位親信出了門。
與此同時,也有幾人與易知諸相照麵走入縣令府之中。
這時候的廳堂之內,陳顒才下命令讓諸路義軍收集物資,準備大軍撤離事宜,又見有一人衝入堂內:“當家的,不好了。”
陳顒稍緩下來的臉色再次變得鐵青,“還有什麼不好的事?”
那人著急地說:“派去抓捕周、楊兩位百夫長的人,不知怎的與魏總兵走了照麵,當家的計策被識破了。”
先前被喚作老三那大漢再一次拍案而起,“這他奶奶的,怎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我們起義以來,一路順風順水,都他娘是遇到了那姓魏的小子,才走了這些倒黴運氣。”
這時那位顴骨高聳的男子挺身而出,怪笑道:“大哥,我還有一個計策……”
縣令府之外。
楊成和周奎軒已經脫身而出,喚上了自家的兄弟,來到了魏十三所在的院落中,將近百人一直擠到門口處。
周奎軒一部因是正麵突破,損失了幾名兄弟,他本人也是在對敵時,被濺了一身血漬。
“三哥兒,我對不住各位,我管教不力,手下出了叛徒,將我們的事報到了陳顒哪去,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周奎軒跪在地上長刀擺在一邊,滿臉懊悔神色。
他當然明白,今夜發生的事情會造成什麼後果,陳顒一方對魏十三使用的手段,若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魏十三仍舊可以當他威風凜凜的總兵,可現在被他主動設法化解了。
這一方麵說明,魏十三並未打算放棄他們,另一方麵更是說明,他們接下來要麵對的,很可能是成千上萬人的圍殺。
如此岌岌可危之境,全是由他手下出了叛徒引起的。
他怎能不懊悔。
“三哥兒,酸秀才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個時候,我們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讓他打頭陣戴罪立功吧!”先前一直與周奎軒針鋒對麥芒的楊成竟是第一個站出來給他說話的。
院落裡眾人的目光,不由的和楊成的目光交彙在一起,落到魏十三的臉上。
卻不曾想後者隻是搖頭發笑:“你們當我魏十三是什麼人了?我既然敢讓你們出入我的住處,就早有預想到會有今日這種事情發生,你們都是義字當頭的兄弟,我魏十三有何曾不是?大丈夫立身於亂世,大不了就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還有什麼能更令人害怕的。”
院落之內沉默無語,眾人看向魏十三的眼光逐漸亮了起來。
“兩軍對陣之時,雖有千萬人衝鋒陷陣,但每一個敢手持兵器衝入陣中的人都是孤獨的,因為與你們相伴的隻有恐懼和死亡,
可那又怎樣,想想那種置身千萬人間奮力廝殺的感覺,想想那走在黃泉路上仍有兄弟相伴的場景,你們就不會對外麵的千軍萬馬心生畏懼,
你們不是想要跟著我看看這片山河有多壯美嗎,來吧,眼前就有一塊試金石,是為了苟全性命也好,誌存高遠也罷,你們敢不敢提刀隨我揮向那滿城圍軍?”
立在院落中的無論是早已聽過他豪言壯語的魏天北、言雀、魏大貴等人,還是新加入的楊成、周奎軒新部,無一不是覺得頭皮發麻,心中一股熱血翻滾。
就連躲在魏十三房間裡偷偷打開一條門縫偷看的蘇紅魚也是花容失色,滿臉不可置信。這土匪似與她以往見識或聽聞過的土匪太不一樣了。
“三哥兒,能在敗兵之後回來投軍識得你這等人,我周奎軒死而無憾!”
周奎軒眼球血紅眼眶濕潤,哈哈大聲狂笑豪言之中,透著鋼鐵般的鬥誌和信心,拾起長刀站了起身。
此時院落之外言雀擠破人群衝了進來:“不好!陳顒那狗賊叫人來讓三哥你雖那‘花麵虎’前往城門處阻擊官軍進攻信豐。”
【作者題外話】: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