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諸閃至敵軍陣前,未曾想到他也是天生蠻力的貨色,手中巨刀呼嘯劈下,那挺著盾牌的士兵,竟是連人帶盾被他橫刀劈得飛開。
霎時間,盾破人亡。
魏十三緊隨他身後,亦是遊魚般閃掠至與易知諸交手的盾兵身旁,手中雪亮長刀緊隨身後,朝那開盾持刀向易知諸劈砍的矮壯士兵劃去。
手起刀落。
當!
雪刀破開那來刀後,嗡鳴出聲,掠去一人頭顱之後,倏地收回,刀身仍是絲血不染。
他的身後眾匪寇已俯衝來到,長刀霍霍、槍矛齊出,與那盾兵展開決戰,鮮血飛濺中,魏十三撲入三名盾兵之間,他與易知諸那天生蠻力,大開大合的招數完全不同,刀刀都是與敵偕死的搏命招數,見敵便殺。
冠軍如何見過如此勇猛的匪寇,亦從未聽過破釜沉舟氣自橫的勇氣,頓時被衝得勇氣儘失。
斬殺一陣之後,隻見那魏十三橫刀掠過砍落兩名盾兵之後,又是一腳踢飛突襲來到他身側的,刀咬了他肩膀一口的士兵,舉刀狂呼道:“我匪必勝,官軍必敗,殺!”
身後眾人隻覺跟在天神後邊打仗,緊接齊聲響應,一時地動山搖,盾兵被殺得節節敗退。
盾兵完全瓦解之際,身後的騎兵如何能任得他如此囂張,那校尉也跟著又是大喝道:“衝。”
這一次,盾兵再也無法有序避開,聽令之後,隻得東倒西歪往側邊撲去,讓身後騎兵有長驅直入的道路,手腳稍慢的,竟是當場被馬蹄踏身,命喪當場。
魏十三一見騎兵上來,臉色大變,喝道:“快,各人撿幾個盾牌,撤退!”
“魏小子,撤什麼撤,爺爺還未殺夠呢!”易知諸一刀又一刀,接連劈匪幾人,朝他咆哮大叫道。
魏十三白眼橫飛,“易大將軍,今夜有你殺人的時候,莫要戀戰,還記得我們之前的計策麼?”
“奶奶的,那就再聽你小子一會,小孬兵,你爺爺走亦,一會兒再來殺你!”
易知諸臉上似寫了一萬個不願意,但仍是撿起一塊破盾牌,俯身往山上衝了上去。
他這一撤加上魏十三這一喝,戰意正是增至巔峰的匪軍,同樣如此,身後領兵上來的校尉見他們跑得東倒西歪,時不時還撲倒在山坡之上,頓時大喜。
此時不追更待何時?
“兩條腿還想跑得過四條腿麼,給我殺光他們。”
他話音落下,官軍登時胡亂修整過來,往前挺去,可隻不過是往前推進了三四丈遠,忽地又聽到前往有人直呼“放箭”,抬頭望去,又是冷箭橫飛。
那校尉在一秒鐘內,直接問候了魏十三的祖宗二十代開外,再一次領著士兵敗退回來。
由此便可看出,魏十三這個把月的兵書沒有白看,臨陣對敵之術確有提高。
如此反複兩三次過後。
這次那校尉退回之後,不再靜候時機,而是歇斯底裡向後嘶吼道:“我方的弓箭呢,是否你們老媽子都死儘了,給老子向山上放箭,狠狠地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