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戰士見大勢已去,當即再次調轉馬頭,往信豐城方向跑去,隻不過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閆峰竟會一路追他們追到城下。
山上。
魏十三朦朧間,身上熾熱傷口處傳來一陣陰涼感覺,他眼皮挪動了幾下,用儘全力,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
而眼簾處出現的卻是一道人影,他第一反應便是官兵又殺上來了,哪裡還敢猶豫,趁那人俯身之際,奮力起身把對方壓個正著。
那人兀地嬌哼一聲,反應過來時,已被他無甚力氣動彈的身體橫跨壓住,動彈不得。
魏十三竭力揮拳,後知後覺才感受到另一觸手之處,竟是十分豐滿,登時瞪大眼睛,才發覺竟是被言雀帶出來的蘇紅魚,揮落的拳頭猛地收住,反手撐住了地麵。
此情此景,若是被外人看到,當真不知如何解釋。
“怎麼是你?”魏十三無一處肌肉筋骨不在疼痛,仍保持那奇怪的姿勢,緊皺眉頭開口問道。
蘇紅魚明顯被他的行為神色等處嚇住,愣了許久才道:“魏十三,我是幫你上傷藥的,你看看你手上的傷口就知道了,你可將你那隻手放開了麼?”
原來她先前在山腰間行走之時,是在尋找藥材,她雖是出身青樓,可自小被官家迫得要學諸多禮儀琴譜一類的書籍,她是不厭學的,還讀過不少的書,後來被買回西門家裡一年有餘,西門家本來就是主要經營藥材生意的,儘管後來落魄,但也不妨礙她受到其中恩惠,看過不少藥材醫理相關的書籍,算得上是個赤腳郎中了。
“怕是放不開了,我現在渾身軟弱無力,怕是翻一個身都做不到。”魏十三雖如此說著,那手一鬆,整個身體噗的一聲撲倒在蘇紅魚身上,在這時也問出心中疑惑,“如此生死大戰,你不怕麼?為什麼還不逃走,還要留在此處為我上傷藥?”
蘇紅魚仍不敢動,隻是談談道:“我說過要報答你救命之恩的,加你殺了我夫家之後,我也無處可去了,胡亂出走,被抓到後怕還是逃脫不了為奴為妓的下場,我能看得出你與一般匪寇不同,也應知道,並不惹我討厭......噢,你怎可如此......”
魏十三聞言,終於是用儘身上最後一絲力氣,終於翻過身去,八字大開躺在地上,無比尷尬道:“這不過是男人的正常反應罷了。你無須介意,還是繼續為我上藥罷!我大腿那處還有一道傷口,你不要脫我褲子就好了。”
咬住下唇的蘇紅魚臉頰一下緋紅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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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豐北城門此時正緊緊閉起。
閆峰不辭百裡趕路過來,隻殺了一隻無甚戰鬥力的老頭,這種戰果於他而言,簡直無敵自容,於是緊追不舍。
“老子看你他娘的還往哪裡逃!”
可他哪有想到,另外兩路的官軍早已殺入城中,正同樣為無比慘淡的戰果而苦惱呢,忽然聽到城外有動靜,成百上千的將士登時爬上城樓,幾十百道火把瞬間在城樓上亮起。
有將士直呼:城下來者何人?
先頭的官軍當即報上了性命官職,還要向城樓上的人說,身後的閆峰是匪寇一類的話。
“我是你奶奶!”
閆峰見敵眾我寡陣勢立顯,再回頭身後竟無一人跟上他來,隻顧丟下一句臟話,兜馬又狂夾馬腹奔走回去,叫人看得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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