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草民這便如實招來......”
“就是這樣來的了。”魏十三將事情原委分毫不差說與蘇紅魚聽後,又問,“這下輪到蘇姑娘為草民解惑了吧?”
蘇紅魚白眼道:“莫要搞怪了,正經些好嗎,這雲錦羅織綢緞乃是江淮、揚州一帶的昂貴布緞,莫要小看這一匹布不過十餘丈長,即使在江淮一地,能穿由其製成的衣著者,無不是非富即貴,價值可不輸這錠銀元多少......”
說到這布匹之物,她便似有滿腹江水,滔滔不絕。
魏十三雖大多都聽不懂,也不知道她為何如此了解這些東西,但沒有打斷,隻是目不轉睛看著她,暗地記下關心的知識點,任由她說得意興闌珊之時,才再次發問道:“你怎知道這便是那趙家布莊的綢緞?”
蘇紅魚伸手扶上那手感細膩的紅色布匹,指了指上頭的記號,眼中又似有莫名情愫被其小心隱藏起來,輕聲歎息道:
“凡是趙家布莊出售的布匹,端頭處都會繡上一朵錦花,作為他們布莊的記號,
或許你也知道,我在贛州為妓時,就曾見識過了,隻是賣不起,也隻是看看罷了。”
說罷她便往魏十三那處偷看了一眼,似將埋在心頭的不想提及過往情愫展露了一些。
“那這布匹便送與你了,拿去做一身衣裳吧。”魏十三並未看出什麼,隻是嬉皮笑臉地將布匹推了出去。
“這怎麼可以,我不能要。”蘇紅魚忙聲拒絕,“這次你劫下了那趙大人的貨物,還有如此大批的銀錠,他們恐絕不會就此罷休呢,還有那圍著屋子的人,你又要如何處理?”
魏十三當即陷入沉思。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在房前屋後的木板上,滴答作響,一陣山風從西北邊呼嘯而來,自窗口處吹入,揚起了他額前發絲兒。
“也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也攔不住誰,若有想拿上銀兩,去過些安穩生活的,任由他們每人領一錠銀元,就此散去吧。你出去後,幫我把雀兒叫來。”
“啊?!”蘇紅魚聽得目瞪口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好麼?”
魏十三雙眼漸漸凝神,”縱是天不憐眾生民難,我又何嘗不知人間苦,但凡仍有一絲辦法,安樂於田埂耕作者,又何苦高舉起義之旗,過這刀尖舔血的生活?
我魏十三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絕非十惡不赦的大惡,與其讓一幫心氣潰散的手下留在身邊,他日深陷逆境之時,支離破碎,不如成他人之美,放些沒有膽氣的人離去,
再者說,我要的是一直敢與天公試比高的鐵血義軍,而不是隻為利益銀兩才能行動的羸弱之師,你明白了麼?”
坐他對麵的蘇紅魚嬌軀微顫,雙瞳緊縮,說不出話來。
魏十三昂首笑道:“所以對你而言也是如此的,若是想走,趁本大爺仍未改變主意,將你按在床上殘暴蹂躪個把半個月之前,趁早拿著這匹布滾吧!”
“我、我那個鍋才還藥裡呢,我先走了......”
蘇紅魚聽罷連紙傘都忘了去拿,反手抓住布匹,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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