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紅魚臉上已是布滿了生無可戀的神色,一動不動地呆滯目光看著房屋頂部。
“你瘋了嗎?”
趙福之大步走上去抓住那位看起來已經不再熟悉的兄弟衣領處,竟是一下將他提了上來,大聲質問道。
“你讀的是甚麼書?教你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趙明遠似精神崩潰般說不出話來。
“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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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魏十三所住的院落之中,他們已請了張青在院子中的石桌上坐下,魏十三、閆峰和言雀三人求陪同在側。
“她在什麼地方?”魏十三問道。
張青看向魏十三道:“在知州府,她現在是趙知州的三夫人。”
“等等,等等。”閆峰聽的腦中一陣玄乎,“那姓趙的三夫人,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哦,我懂了,你倆偷情了是吧?你他娘也太壞了吧?”
言雀一下沒憋住笑了出聲,看著張青忙忙道歉。
“閆老大,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吧!”魏十三白了他一眼道。
閆峰為此大撓頭皮,在他看來,自己這條思路是完全沒問題的,而且自己明明五歲就會說話了,這魏小子還說自己不會說話?
張青倒是並未太過注意這些,隻是將事情的緣由一一道說了出來。
原來他的本名不叫張青,而是叫宋青,六年前確就是宋家商行的少東家。
宋家商行本是江淮地區的商行,因父輩有先見之明,洞察到戰事波及,才轉移到贛州來,這家商行時代都由張宋兩家共同主持的。
兩家之人感情濃厚,住也住在一起,恰時兩家夫人臨產生了一兒一女,於是宋家便提議給兩人定下娃娃親,兩人自小到大都是生活在一起,平常都已姐弟相稱。
時年趙繼祖升遷為贛州知州,第二年便開始背地裡插手當地的青樓、港運和布莊的生意,然年輕的宋青不過外出走了一趟生意的事件,宋家商行在一夜之間覆滅,張家千金嫁作了趙家三夫人,他回來之後,便成了三夫人的胞弟,得意苟全性命。
現實雖然非常的殘酷,故事也講得十分動人,按照常理來說的話,這個忙他們應該要幫的,但是魏十三拒絕了。
“為了幫你救一個人出來,我們要力碰贛州知州府,張……哦不,或許應該叫你宋公子,你是生意人,應該不會不知其中利害吧?”
言雀也臉色凝重,跟著附和了一句,“實在不是在下不幫你,而是我怕如果我們幫了你,你能幫我們出手這批貨,你確定我們都有命去用這筆錢?”
“說得沒錯。”閆峰總結性發言道。
“你們現在有多少人?我在贛州這麼些年,也想了一個計劃,你在信豐城外打的那一仗我也略有耳聞,隻要你們能提供幾百人的支援,我保證贛州必將落入你們手中。”有些出乎意料的張青麵色凝重權道。
魏十三苦笑聳了聳肩,示意他看向周圍,“這便是我們的全部人馬了。”
“……不是,你們就領著十幾個人就敢往贛州城跑?不怕死麼?”張青一聽整個人都蒙了。
魏十三苦笑,“我們起初並不是想來找趙家人決鬥的,隻想帶著張公子出去,跟我們做一趟買賣。”
言雀給他露出一個恭敬的笑容,道:“這就是三哥兒最迷人的地方,他做的任何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最後的結果都會證明這些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的。”
張青頓時臉色鐵青,如今他已是騎虎難下,恰時院落門外再一次響起了急躁的敲門聲。
“少爺,是我,出事了。”
四人立即警惕看向門口,各自拿了防身刀具在手上,貼在靠近門口的牆邊上,才一名手下讓躡手躡腳地跑過去開了門。
隻見一位身穿麻衣的消瘦漢子鑽了進來,第一時間看見了張青,麵色蒼白道:“少爺不好了,蘇姑娘要去家中找你時,等了你好一會兒的趙家二公子剛從屋裡出去,兩人打了個照麵,她就被抓去了,我親眼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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