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會做炸彈不早說?”
魏十三聽著那震耳欲聾的聲音,看著後麵衝天的火光,愣住好一會,才回頭朝張青吼道。
張青聞言也是一頭霧水,麵露狐疑之色道:“做甚麼炸彈?我不過是在爆竹作坊盜了幾罐黑火藥出來罷了......”
魏十三被他這麼一問,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算了,這個時候跟你說這些也是廢話!”
“儘管你這幾罐黑火藥能夠暫時阻住後邊的大多數援助的巡防兵,但我們眼前最要緊的,仍是怎麼解決身後這個麻煩,奶奶的,距離你那破井口還有多長距離?”
“已經不到兩裡地,再往前走過兩條街道,就能看見我家舊府!”張青正了正臉色,“秋姐姐,彆鬆手抓緊點,今夜我們說什麼也不能全部死在這,駕!”
魏十三看著馬背上在夜色掩映下,並未顯出蒼白臉色的張秋雨,心中不禁歎了一口氣,神色複雜罵了一句,“這他娘乾的都是些什麼事!”
“壞了,我們被包圍了!”另外一跟隨魏十三從知州府一路跑到這邊街頭的漢子,策馬拐過街道拐角處時,猛地扯住了韁繩,疾呼出聲。
張青緊隨其後,正要兜馬往回跑時,又發現對麵那條巷道中,也有一人巡防兵在軍頭的帶領下衝將過來,手持槍矛為主兵刃的巡防兵,已經將街道塞滿,完全阻住了他們的去路。
三人隻能禦馬退出到一間酒館門口的道路中央處,魏十三已經拽緊了手中的刀,隨時準備接下來十死無生的戰鬥,張青他們也同樣如此,忽地後方似有一道穿雲裂石的聲音響了起來,讓他目光黯淡的眼睛再一次閃爍出精芒。
“你他娘個狗慫,給爺爺納命來!”
叫喊之人正是閆峰,他在言雀的指揮下,領著一等人奮勇作戰,已殺穿了五六隊的巡防兵,闖到了這邊來。
但是慘烈的戰鬥也奪去了他們眾多的人生命,跟在他們兩人身後的雖個個都騎著馬匹,但也不過隻剩下寥寥數人了。
趙福之見那橫巷中,躍馬挺槍狂奔而來的閆峰,也是臉色微變,迅速拔刀去擋那閆峰的長槍。
顯而易見。
如今的閆峰正是他在這場追捕中最不想見到的人,且不說能不能分出個高下,以對方這身的蠻力,足已與他糾纏許久,讓他無力再摻和到魏十三一眾人的戰場中。
“三哥兒快跑,後麵的人我幫你頂著!”說話間,言雀也領著眾人擋住了另外一條巷道中軍頭人物的衝勢。
“看老子的黑火藥!”
兩人正鬥著個七八回合,魏十三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禦馬來到酒樓門棚處,猛地伸刀挑起了一個空的大酒罐子,反手朝擋住他們去路的巡防兵人群中扔了過去。
眾人方才才聽到兩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心中多少有了陰影,根本無暇去想,魏十三這一行人乃是從知州府跑出來的,手上又怎會帶黑火藥一類的東西,而是隻覺得頭皮一陣麻痹,身體已不停腦袋使喚般,驚惶爭道要迅速散了開去,有許多來不及散的,也都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