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賴玉安多年以前,就已經被父親派放去到了衢州、上饒一帶主持生意,所以許經並不認得他的相貌,才會出言相問。
但麵色煞白的賴玉安卻是認得他的,父親早年間便有將許家商行除之而後快的意思,奈何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許經又何嘗沒有這樣的心思?眼下這樣一個機會,他豈會錯過?
他看道許經泰然自若的模樣,笑起來更是與老狐狸相差無幾,竟是破天荒爺們了一回,裝傻充愣道:“什麼賴東家?本少爺就是本少爺,今趟是本少爺那群廢物手下辦事不力,不然今晚定當取你狗頭!”
可許經又哪是需要他正麵回答,自賴玉安的麵部表情等細節上,就已經看出了端倪,笑道:“就算你不承認又有何妨,誰讓你就姓賴呢,賴老頭生了一個廢物兒子,而我許經則是找回了一個好兒女,他又怎麼不敗?”
聽到外頭動靜漸漸遠去的李大人,再一次挺直腰杆站了出來,頗為驚訝看向許經,問道:“他是賴東家的兒子?”
許經臉上依然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容,回眸看向兩位大人:“兩位大人先前不是還在為銀兩的事情發愁麼,賴東家之子,受他父親指使,聚眾毆打加上藐視朝廷命官,勾結臨安城中乞兒幫的成員,意圖謀反,可否株連抄家,以解燃眉之急?”
一言既出,滿堂緘默。
雖說能成非常之事的人,都有非常人的本領,但是許經這一方麵言論亦如一擊重錘敲在魏十三的胸口,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便是低眉順眼的老狐狸?
回過神來的李大人當即往前走了幾步,大聲讚歎道:“妙,許老弟此計實在是妙不可言!本官這邊去撰寫公文,招兵前去抄了他賴府!”
“胡說八道!”
賴玉安聽得此言更是雙目呆滯,渾身都在顫抖,下一刻心頭中也生出了破釜沉中之勇,猛地一個俯身想要將許經撲倒在地。
卻不料許經似早已對他的反撲有所提防,隻是一個閃身,便給他讓開了半個身份,隨之一個膝頂撞在他的小腹上,然後一個抬手將他推了出去。
再看賴玉安一口白水嘔出,整個人如熟蝦一般,弓這身體倒在地上,額上青筋浮動,滿臉憋紅,爆滿血絲的紅眼死死盯著許經,顫抖著發出無力的呻吟。
許經不再理睬他,轉身再向王大人笑道:“無須如此麻煩了,至多一刻鐘之內,官軍便會趕到,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我們要的就是打他個出其不意?王大人覺得在下所說是否有理?”
“有理,有理,就是這個理,”王大人忽然被問,心中也是一陣迷糊,轉身又向李大人道,“這番我們非但能順利完成皇命,還可為皇上鏟除國賊,實乃一石二鳥,一箭雙雕之舉,李大人我們要做成這些事情,可是能夠進入皇上的視聽的。”
正在眾人等待李大人一個答複之時,客棧之外,馬蹄聲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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