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涼風卷動枝葉,晚間的風漸漸沒有那麼涼了。
當天晚上,魏十三處理完所有的事務後,也聽到了宋青的提醒,在深夜時來到了馬夫人的住處,想要看一眼狀況。
房間內。
魏十三看到了大概是因為渾身燥熱,而造成衣衫不整,渾身浴火,就連白皙的皮膚都白裡透紅的馬夫人。
她似乎神智都沒有那麼清醒了,儀態自然也無法全受自己控製,風情萬種地躺在床榻上,半露著胸襟,褪去鞋襪的玉色晶瑩腳時不時翹起,嘴巴裡一直喃喃著蟻語,叫人聽不懂,整個人就是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非常引人,房間裡隻有兩名婢女在。
一度懷疑自己今年又桃花運的魏十三,好不容易將她按在床上,雙方在先前那番肉搏時,各種自是的身體接觸,讓魏十三身體燥熱,看著黛眉輕皺的馬夫人蓋好被褥,平靜下來許多,他也是凶了一口氣,才跟婢女來確認這件事情。
原來,錢賀年昨晚就威脅了馬夫人身邊的一位婢女,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馬夫人的酒中下了能夠勾動男女之間天雷地火的藥物,本是想要將馬夫人搬回錢賀年的房間中,睡上一晚,也算是完成了他這段時間的付出。
完事之後,該大道朝天各走一邊的,各自散去,該撕去偽裝,反客為主謀權篡位的,自行決定,總之一切都是望著錢賀年有利的方向,魏十三有害的方向走的。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魏十三會用那種無賴的方式,拿下了自己。
馬夫人第二日晨早得知錢賀年對自己所做之事後,二話不說,直接奪了門口看守腰上一把長刀,氣衝衝來到了錢賀年的收押之地,未等他出言狡辯幾句,就被馬夫人手起刀落劈了十幾刀,渾身浴血,遍體鱗傷,最終在哀嚎與疼痛之中,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先前跟在錢賀年手下的千戶、百戶,那裡不知道大勢已去,想要隨著錢賀年奪權之後升晉為將軍已是空中樓閣,泡影破滅之後,他們也恢複了清醒,順從,能留下,他們起碼還算是有名有份,出走,那便是孤家寡人,想要東山再起,談何容易?
選擇什麼樣的答案,隻要他們冷靜下來,在心中衡量一番之後,自然就如明鏡般透徹了。
兩日之後。
重新接過魏十三的命令,接收曾偉手下三千餘手下的王德,在宋青的幫助下,也漸漸適應了節奏。
加上他本身就有千戶的經驗,處理起來事情,也頗有章法,不過是如今多了幾倍的人數,還多了一個安撫軍心的任務,對於魏十三的知遇之恩,他還是十分感激的,所以一直夙興夜寐學習,以求做好。
來到了出兵前最後的一次集會,會議依然是維持這魏十三與馬夫人夫唱婦隨的方式展開。
魏十三伏案而起,拎著一根棍子,指在地圖上:“如今我們出兵計議已定,編製已成,我們如今距離贛州還遠,第一時間還沒有辦法獲得前方的戰況與戰報,但我們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們攏共一萬三千人,其中有三千餘還是水軍,所以我們注定是要分兩路行軍的,我的計劃是,宋副指揮,跟著水軍率先出發,
去到贛州城外幾裡地,找一處合適的位置先藏身起來,帶上幾個探子,探明如今城中的情況,再由專門負責傳送的信兵,進行前後信息共享,如今由王、吳、梁、孫四人為將軍,整頓軍隊,餘龍你領著突襲騎兵營的人,都準備好,兩日後準時出發。”
他說完一套說辭之後,再有補充:“我們這一次行軍,就不再繞行了,一來路遠,二來也不安全,我們直行至贛州南部,水軍行至贛州北部,趙繼祖久攻不下,想要破城必然采用旁敲側擊的方法,會想儘辦法,偷襲南北兩門,具體的作戰任務,在你們達到具體的位置之後,再回下達到各位將軍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