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變成永動機吧？
就在時鎮出神的時候，範大成又開口了。
“雖然也有一些天生欲望較強的人，會主動加入靈妓坊。但更多的，則是被迫賣身的。尤其是一些欠了債的女修士，被迫在裡麵還債，日子過得可慘了。被當成雙修鹿爐鼎采補的，也都是這群可憐人。”
“她們怎麼會欠債呢？”時鎮好奇詢問。
“原因很多。”
範大成說道：“要麼是中毒了，迫切需要解藥。要麼是修為卡在瓶頸，欠債去買黃龍丹。要麼是想要一件心儀已久的法器，要麼乾脆就是被人騙了，甚至是被人壞人威脅。”
“總之，像我們這種沒錢沒勢、沒有背景的散修，在一些壞人眼裡，就如同待宰羔羊一樣，幾乎沒什麼反抗能力的。”範大成歎息道。
羅立聽到這裡，終於插口。
“你們這些散修，也是沒腦子。早點抱大腿，找個宗門加入不就完了？”
“我們也想啊。”
範大成苦笑道：“所謂散修，一般都是雜靈脈出身的人。資質低劣，修為低下，哪有宗門願意收留？像是我，四靈脈的資質，放在散修裡麵也算是不錯了。可一輩子到頭來，花費了不知多少資源，至今也卡在了煉氣期六層，再也進步不了分毫。還有很多人，不如我呢！”
“這倒是。”
時鎮看了範大成一眼，點頭道：“當一個雲遊商人，很不容易，一般人做不了這個。”
“對。所以靈妓坊的那些女修士，幾乎都是散修出身、修為低下，一般都不會超過煉氣期五層。運氣好的，遇到一個闊綽公子，侍奉一次就能獲得十幾個，乃至於幾十個靈石……”
“我給過一百個，就在去年。”羅立打斷道。
“羅少爺，您看我怎麼樣？”範大成聽了，眼睛一熱，立刻搔首弄姿、做出嬌媚狀。
“滾一邊去！”羅立一抬腳，就踹了範大成屁股。
“咳咳。”
範大成倒也沒事，咳嗽一聲，繼續開口。
“一百枚靈石，足夠買一瓶黃龍丹了。而一瓶黃龍丹，毫不客氣的講，已經足夠改變這些低階女散修的命運！因此，她們做這個，算是來錢最快的途徑。”
“在靈妓坊工作，就沒有危險嗎？”時鎮問道。
“肯定危險。”
範大成說道：“就如同我之前講的那樣，若是遇到懂雙修術的男修士，就會直接把她們當成爐鼎采補。運氣好的，修為跌落、保住一條命。運氣不好的，命都要被采沒了。不過，除了一些完全不當人看的底層靈妓，妓坊的管理者，多多少少也會看護著，免得真鬨出人命。”
“不過，還是那句話，有錢的就是爺！隻要拿出足夠多的靈石，即便玩死幾個人，靈妓坊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全當看不見。”範大成搖了搖頭。
時鎮聞言，忍不住歎息。
“這些人的命運，真是悲慘。”
“所以呢？”
旁邊羅立聽了，瞟了一眼時鎮：“她們再悲慘，又與我何乾？不耽誤我去靈妓坊玩！再說了，我煉氣期九層巔峰，哪來用得著采補她們！”
“那你是去乾嘛的？”時鎮看著他，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