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老者一雙老眼死死盯住時鎮,目光裡滿是忌憚和憤怒,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那兩名朱家弟子,則是麵白如紙、驚懼交加,不自覺的後退兩步,跟時鎮拉開了距離。
在他們二人眼中,時鎮簡直如同鬼魅一般,剛才還在白色大網的籠罩下,結果隻是身軀一個模糊,就已經出現在了朱彪身後。
這等神出鬼沒的可怕身法,讓他們恐懼之餘,更是如臨寒淵、不寒而栗!
倒是紅袍老者,實力和戰鬥經驗都遠強過其他人,能勉強跟上時鎮的可怖身法。
恰恰也是如此,才讓他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洞室裡詭異的寂靜了片刻之後,紅袍老者開口了。
他看著一直立在原地,用一臉淡漠之色看著自己的時鎮,徐徐開口。
“閣下戰鬥力如此強悍,不像是一個剛進階的年輕築基修士,反倒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辣魔頭。朱彪死在你手上,也不算是冤枉。”
他聲音沙啞,猶如風燭殘年的腐朽老者。
“如今朱彪已死,不如你我雙方罷手,各自離去,如何?”
時鎮聞言,眉梢微微一挑。
“時某殺了你們朱家一名築基期修士,你居然願意就此罷手?”
“我們有錯在先,不該覬覦你們豫南五毒教。”
紅袍老者咳嗽了幾聲,眼眸深處強壓憤怒,老臉上儘力維持一副平靜之色。
“既然他已死,那我們就算是恩怨兩清。我朱家不會在追究你,你也不要得寸進尺,非要跟老朽爭鬥下去。”
說到這裡,他故意把自己的雄厚靈壓全部釋放,竟然比時鎮還要強上兩三分,幾乎逼近築基中期的強者。
顯然,是有警告時鎮的意味。
但時鎮卻打了個哈哈。
“時某並不是嗜殺無度之人。若是平日,你主動示弱,時某也許就輕輕抬手放過了你們。但如今在這秘境之中,時某可不敢有絲毫的僥幸大意。”
時鎮口氣逐漸轉冷:“除了你們朱家之外,還有四名楊家的修士。時某若是放你離去,召集了楊家修士一起來打擊報複,豈不是放虎歸山?”
說到這裡,時鎮神色冷漠的看著眼前三名朱家修士。
“今日,你們都得死在這裡。”
此言一出,那兩名朱家弟子被嚇得兩股顫顫,幾乎站立不住。
顯然,一名實力強大的築基期修士,對他們這種煉氣期弟子起了殺心,是他們這些低階修士完全無法承受的災難!
倒是紅袍老者,聽到時鎮這番話之後,卻怒哼了一聲。
“閣下好大的口氣!我朱家在南疆存續,已有五百年之久,底蘊頗深。絕不是你這種愣頭青,能輕易招惹的!今日,就讓老朽會會你這個修真界新銳!”
言畢,他也再不留手,一直隱藏在袖袍裡的雙手,猛地同時一揚。
隻見到左手上,緊緊攥著一隻鎏金判官筆,光華流轉、靈壓逼人,顯然不是凡物。
右手上,則拋出了一把紅色盾牌,將其淩空祭出、懸於頭頂。
身體四周,更是瞬間紅芒一閃的,釋放出一個護體靈罩,將其全身上下牢牢護在其中。
做完這些之後,他單足一踩地麵的,淩空飛起,整個都漂浮在了半空中,渾身紅袍翻飛、白須飄揚,一時間威風凜凜、威儀不凡,竟如同圖畫中的仙人一般。
時鎮見到此幕,雙眸微微一眯。
剛才用飛靈遁、配合藏精決,快速斬殺朱彪之後,時鎮總共消耗了大概一成多的法力。
因此保險起見,時鎮沒有繼續追殺,而是吞服了幾枚廢品黃龍丹之後,立在原地快速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