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個帶頭人的反擊,陸陸續續又站出來了一群人,反駁黃嬡如。
甚至,一些右手邊的藥園之人,也都露出了讚同之色。主要是一些低階弟子,以及部分城鎮官員。
見到此幕,黃嬡如怒氣勃發,當眾叱嗬。
“你們懂什麼?真以為密宗這一次的大舉入侵,隻是為了火雲寺複仇?他們實質上是想在大晉境內站穩腳跟,散播信仰!之所以要攻打我們,隻是為了立威而已!”
此言一出,大廳許多人都麵露吃驚之色,似乎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剛才還反駁的一些人,登時就閉了口。
但仍有一些人,連連搖頭。
他們的論據,還是剛才那番話。
密宗老祖實力非凡,以藥園的實力萬難抵擋。與其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
黃嬡如則堅決認為,跟密宗妥協是毫無可能的事情,這群禿驢喪儘天良、毫無人性,必須跟他們戰鬥到底。
她態度如此堅決,自然是受了當年被囚禁在火雲寺的影響。她親眼見證了密宗修士荒淫暴虐的一幕,心中憤恨至今難平,自然不可能跟這些番僧達成任何的妥協、和解。
由於黃嬡如跟時鎮關係密切,再加上家大業大,在商人裡麵具有極強影響力,因此包括墨檜在內的一些修士,即便內心反對黃嬡如,但看在時鎮麵子上,也儘量不跟黃嬡如爭吵。
因此,此刻跟黃嬡如激烈爭論的,多半隻是一些根基不深、影響力低的普通商人罷了。
正爭吵間,大廳外落下四道遁芒,赫然是羅紅、羅立、白夢瑤,張琪瑛。
前三個,都是時鎮的老相識了,藥園眾人也基本都認得。
最後一人,則是白夢瑤的大弟子,五毒教屈指可數的一位天才修士。而此時,此女身上赫然散發著築基期的修為波動,竟然跟白夢瑤一個境界!
見到此幕,時鎮也是有些意外。
不過很快,時鎮便立刻起身,來到門外相迎。
“四位道友大駕光臨,前來參加會議,時某不勝感激!裡麵請。”
“時道友客氣了。”
羅紅幾人,俱都露出客氣神色,對時鎮拱手行禮,然後一個個進入大廳。
隻是,張琪瑛從時鎮身邊過去的時候,時鎮複又開口了一句。
“張道友成功進階築基期,真是可喜可賀。”
“時前輩太客氣了。”
張琪瑛立刻回禮,嫣然笑道:“晚輩花了三年時間,方才堪堪從煉氣期九層突破到築基期。而時前輩三年時間,竟然從築基初期進階到了築基後期!如此神速的進步,晚輩可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以後,還請時前輩多多照料,指點晚輩一些修煉經驗呢。”
“嗬嗬,這是自然。”時鎮嗬嗬一笑。
此女是白夢瑤的徒弟,按道理算是時鎮師侄一輩。她稱呼時鎮為前輩,並不奇怪。
隻不過,聞道有先後,不在於年齡輩分大小。她進階築基期之後,理論上跟時鎮已經是同輩,互稱道友也沒什麼問題。
四人進入大廳之後,早已經有座位,備在了黃嬡如前麵。於是四人在右手邊的客位上,紛紛落座。
她們四名築基期修士一到,大廳眾人的氣勢不由得上漲了許多。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四人跟時鎮交往甚密,完全可以當成是藥園的自己人。
於是,原本鬨著要和解、調停,甚至是投降、跑路的那些人,多數都閉上了嘴巴。
反倒是一直沉默不語的藍采茶,終於開口了。
“既然羅紅幾位道友都來了,咱們就可以商議正事了。”
她開口道:“密宗派來攻擊咱們五毒教的隊伍,最快三五天內就會抵達此地。時間緊迫,就不要提逃跑或者是和解的事情了,必須先做好戰鬥準備。”
她先是一錘定音的敲定了大方向,隨後方才看向了羅紅。
“羅紅,你也是五毒教的老人,對咱們宗門的實力,應該很了解才對。你來說說,咱們打不打得過密宗?”
“打不過。”
羅紅跟藍采茶,似乎關係並不密切,但她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時鎮之後,還是言簡意賅的回答道:“彆的好說,那位密宗老祖實力極強,據說並不在純陽老祖之下。我們宗門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此言一出,剛才安靜下來的‘議和派’,紛紛又躁動起來。
但羅紅的下一句話,卻讓大廳所有人都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