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密宗老祖,時鎮聽到這番話,也是愣在原地。
唯有旁邊的昆侖道人何其,露出了一副見怪不怪的神色,似乎他對於呂先極為了解,因此呂先說出這番話來,他是一點都不意外。
甚至,他還抱起肩膀,露出了一副饒有興趣的看戲神色。
“文鬥如何,武鬥如何?智鬥,又如何?”
密宗老祖看著呂先,臉上露出了慎重之色。
“這個簡單。”
呂先開口道:“文鬥,你我放下武器,各自比比文化,你若贏了,此地百姓隨你處置,我一概不問。”
“比什麼文化,不會是對對子吧?”密宗老祖翻了個白眼。
“開什麼玩笑。我怎可能拿十萬百姓的生命,跟你在這裡對對子?”
呂先搖了搖頭,解釋道:“所謂文化,其實就是文韜武略、治國安邦。你若能在這方麵,壓我老夫一頭,我便承認你確實強過於我。從此以後,老夫對你心服口服,退避三舍,再不敢有任何不敬!”
“老衲雖然對此有所研究,但跟你們中原人一比,就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了。論文化,我自認不如。”
密宗老祖繼續問道:“武鬥,如何?”
“擼起袖子,開打。勝者王敗者寇,簡單明了。”呂先道。
“那智鬥呢,又是如何?”密宗老祖再問。
“你我各自取出一些東西,或法寶、或布陣、或符籙,什麼都可以。咱們以五行流轉、相生相克的理論,來破解對方的這些東西。若你能勝我,老夫一樣甘拜下風,認輸走人。”呂先說道。
“哦,原來你是想跟我比拚宗門底蘊!”
密宗老祖聞言,登時恍然,隨後便毫不遲疑的搖了搖頭。
“我密宗雖然底蘊深厚,但絕不可能在這裡全部展現出來。其次,即便我把密宗的所有寶物都取出來,也未必能勝過你們純陽宗。”
“照你這麼說,隻剩下武鬥一途了?”
呂先一挑白眉,旋即一抬手,直接將純陽劍攥在了手中。
“既如此,那便請進招吧!”
也不見呂先做出任何動作,他隻是單純的持劍立在空中,便立時生出了一股無形道韻,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強大感覺。
那種淵渟嶽峙的宗師風範,跟他平日裡示人的老叫花形象,簡直是判若兩人!
“……”
密宗老祖見到呂先這幅宗師氣度,一雙眼睛又朝著他手中的純陽劍望了望,最終還是緩緩搖頭。
“不用了,我認輸。”
言畢,他倒也乾脆,直接一掐咒訣,撤了自己的法相金身,雙手合十:“呂道友不愧是金丹期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老衲的金身法相,這麼快就被你找到破綻,再打下去也多半不敵。不如乾脆直接認輸,主動撤離。”
聽到密宗老祖居然主動認輸,時鎮忍不住露出了意外之色。
但仔細一想,時鎮又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個老家夥,真是狡猾透頂!
他率領眾多門人,不遠萬裡的前來大晉,無非是要滅了安鳳凰的豫南五毒教,為死在大晉境內的密宗修士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