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前輩是?”時鎮問道。
“貧道袁葵,純陽宗長老。”
袁葵嗬嗬一笑,臉上露出極為和善親切的模樣,開口道:“我曾經在帝都之戰裡,跟時道友同在純陽宗靈舟上。時道友,難道真不記得了?”
“哦,我想起來了。”
時鎮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當即點了點頭。
“袁長老趕來此地,莫非是為了幫助時某對付敵人?”
“不錯。”
袁葵點了點頭,道:“我接到趙師弟的消息之後,立刻催動秘術,自純陽宗疾速趕來此地。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時道友已經自己解決問題了。”
說到這裡,袁葵朝著地麵上,那個血葫蘆一樣的馮勁看了一眼。
此刻,不光是他,趙無極在內的其他眾人,也全都看向了馮勁。
隻見到,馮勁此刻身上毫無法力波動,已經淪為廢人。並且,四肢都已經骨斷筋折,手腳俱被打碎。胸前,還有一個穿透的劍痕,直到此刻仍然汩汩湧血。
換成尋常人,這種重傷早已經死了好幾遍。
可這個馮勁,畢竟是曾經的金丹期老祖,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僅沒死,甚至還保持著清醒。
他艱難的抬頭看著時鎮、袁葵等人,目光之中滿是歹毒怨恨之色,簡直如同厲鬼一般。
“馮勁此人,也算是西域成名高手。隻不過,此人陰險狡詐、貪財好色,近年來一直被禦獸宗、皇族修士收買、驅使,早就弄得天怒人怨。今日廢在了時道友手裡,也算是替修真界除去一害。”袁葵看了馮勁一眼,一雙老眼裡,隱隱露出驚歎之色。
似乎,對時鎮居然再度越階擊敗金丹期修士,而讚歎不已。
與之相比,旁邊的趙無極,明顯神色就古怪了一些。
隻見他看了看地麵上廢掉的馮勁,又看了看幾乎完好無損,甚至是行有餘力的時鎮,目光深處竟然隱隱露出了畏懼之色!
顯然,他自認並非馮勁對手。
然而實力強過他的馮勁,竟然被時鎮擊敗。這也就意味著,雖然時鎮現在隻有築基後期巔峰的修為,但是戰鬥力完全在他這名金丹期老祖之上!
太可怕了!
築基期就這麼強,進階了金丹期,還得了?
趙無極的臉上,一時間不斷變換各種神色。
可是,此刻全場的聚焦點都在時鎮身上,根本沒人在乎他怎麼想了。
“時道友,你既然已經擊敗了此人,為何不趁勢將他斬殺,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袁葵看著仍然清醒的馮勁,有些不解的問道。
時鎮聞言,口氣淡淡的道:“此人,畢竟是受人驅使,前來搗亂的。他雖然可惡,但他背後的雇主,顯然更為可恨。我留著他一條性命,就是為了當眾問出背後的雇主。”
“當眾問出,背後的雇主?”
袁葵一聽這話,瞬間了然。
隻要能問出這個雇主是誰,屆時時鎮就有了報複的借口。
在修真界眾多道友的見證下,隻要馮勁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到時候,無論是禦獸宗,還是皇族修士,時鎮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前去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