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時鎮這些話,殿內眾人俱都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時鎮看了眾人一眼,把話題引回正途。
“話說回來,王墨萱出言不遜,惹怒了袁道友,自然該罰。但袁道友麵對一名晚輩修士,一掌將其打成重傷,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時鎮說到這裡,目光清冷的看了袁葵一眼。
“至少,在青靈宗的宗主大殿內,當眾打傷時某手下的一峰之主。此舉,是不是有損貴我兩宗的和氣?”
“這……我……我當時也是一時惱怒,出手方才有些不知分寸。”
袁葵見到時鎮問罪,這個頭發都有些花白,年齡接近三百歲的金丹中期修士,居然目光畏縮的避開了時鎮視線,說起話來也有些結結巴巴。
可是,聽到她的回答,時鎮顯然並不滿意。
“袁道友,除了此事之外。我聽藍采茶所言,似乎你還在這個大殿裡,公然說出了並宗的言論?以及,若不同意並宗,就要袖手旁觀,任憑西域修士屠殺我青靈宗門人?”
時鎮說到這裡,雙瞳墨如點漆、目光愈發銳利。
“這些話,是你的意思,還是呂掌門的意思?亦或者,是時某偏聽偏信,誤會了’並宗‘這二字的含義?”
“時道友,是我錯了!”
袁葵臉上,終於露出愧疚不安的神色,她對時鎮深深鞠躬,用滿是歉意的口吻說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對您道歉!無論您需要我做出什麼賠償,我都無話可說!”
“時某並不需要你的賠償,時某隻需要一個公正。”
時鎮深吸一口氣,將自己過於銳利,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緩緩從袁葵身上挪開。
“我不希望,自己不在宗門的時候,門人弟子受到其他人的侮辱,甚至是威脅!袁道友做的這些事情,令時某很不痛快!但,閣下畢竟是純陽宗修士,你可以不給我時鎮麵子,但我要給呂先前輩麵子。因此,我不會對你做什麼,請你自行離去吧。”
聽到時鎮這麼說,袁葵愣了一愣。下一刻,她臉上瞬間布滿了羞愧之色,幾乎抬不起頭來!
要知道,時鎮踏入修真界的時間並不長,按年齡來算,更是隻有二十多歲。
可時鎮今日的行事,卻儼然已經有了一宗之主的風範!
尤其是那句,你可以不給我時鎮的麵子,但我要給呂先前輩麵子,更是直接把袁葵按在地上爆錘!
這分明是再說,你白活了這大歲數,白修煉了這麼多修為!
不光公然,對王墨萱這位名義上還是盟友的晚輩動手,將其打得重傷昏迷。後麵,更是毫不客氣的用並宗這件事情,來威脅青靈宗眾人!
毫無前輩高人的風度,完全是市儈商人的算計!
雖然,在修真界裡,精於算計、隻求利益,並不算錯。但在青靈宗跟純陽宗仍是盟友的階段,就公然算計自己人,這一點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甚至是太損了!
若不是看在袁葵最後,還是出手參加了戰鬥,並在一定程度上庇護了藍采茶等人的份上,時鎮早就毫不客氣的將其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