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呂先看向時鎮,直言不諱的說道:“目前的我,無法信任任何人。即便是那些看似忠誠的門人弟子,哪怕是他們真的對我忠誠,可是他們太弱了。因此我現在能夠倚仗的,隻有你。”
此言一出,時鎮頓時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極大信任,當即拱手道:“前輩若有吩咐,晚輩一定竭心儘力!”
“好,好啊!”
呂先似乎就等著時鎮這句話,當即哈哈一笑,連道了兩聲好。
“你修煉的,乃是我們純陽宗最正經的純陽神功。老夫的衣缽傳承,大概率還是要落在你的身上。”
他說到這裡,看到時鎮臉上不自覺的露出推辭之色,便立刻繼續開口道。
“放心吧,我不會直接把純陽宗宗主的位置交給你。這樣對你的壓力太大了,也不公平。但我畢生所學,不能隨著我身死道消,而化作烏有。”
說到這裡,他直接探手入懷,取出了一個金色儲物袋,遞給了時鎮。
“這裡麵不光有我的一些獨門功法,心得體會。也有一些法寶丹藥,以及為了準備進階元嬰期,而準備的一些材料。”
呂先看著時鎮,說道。
“這些東西,對於我而言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就全部送給你了。希望你能夠善加利用,早日進階元嬰期。”
時鎮拿著這個金色儲物袋,似有千鈞之重,心中愈發感動。
“前輩對晚輩這麼照顧,真不知如何報答。”
“哈哈,你也彆忙著感動,老夫肯定也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幫忙的。”呂先哈哈一笑,聲音雖然非常蒼老,但是神態卻是一如既往的瀟灑不拘。
說完這些話,呂先神色也慢慢凝重起來,他先是自己思忖了片刻,隨後方才凝聲開口。
“同在元陽大陸上的齊國楚國,如今正對我們虎視眈眈,想要瓜分我們的領土。這個消息,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時鎮點了點頭,看向呂先。
呂先繼續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明麵上看起來,好像是國家之爭,跟我們這些修真門派沒什麼關係。實則,並非如此。”
“國家的根基,乃是百姓。宗門的根基,也是如此。所以各大宗門,才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因為這些宗門招募弟子也好,收集各類資源也罷,都需要依賴土地的支持。”
呂先看向時鎮,說道:“在這個基礎上擁有的土地越廣、人口越多,這個宗門的潛力自然也就越大。因此楚國齊國對我們發難,不僅僅是想瓜分剛成立的大魏國土地。更是他們這些國家的頂級宗門,想要瓜分我們的勢力範圍。”
時鎮聽到這裡,神色一動。
“呂前輩的意思是,他們對我們發難,是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爭奪我們的土地和人口。”
“正是如此。在修真界有一句名言,確的說是四個字——‘利益至上’。很多修士,包括很多宗門都是無利不起早。”
呂先開口說道。
“如今,我們如此龐大的領土,隻有李太玄一名元嬰期大修士,他們如何不垂涎三尺?其實彆說是他們,把這樣的情況換換到他們國家,我們同樣是要有所動作的。”
時鎮聽到這裡,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並開口道。
“如前輩所言,國家之爭,說白了還是宗門之爭。而宗門之爭歸根結底,爭得是頂階修士的戰鬥力。如今,我們這邊非常虛弱,像是伸手可挹的嬌柔美人,他們露出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