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世人麵前,或許隻是一個放浪不羈、隨心所欲的世外高人。
但對於純陽宗來說,真的是傾儘所有,自己能做到的一切!
即便時鎮不是純陽宗的修士,但感受到呂先這種為了宗門,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的精神,仍是肅然起敬。
“晚輩明白了!晚輩在此許諾,隻要晚輩還在一天,定然護得純陽宗安全!”
“好,好啊!”
呂先聞言,老臉上露出了欣慰之色。
然後,他笑眯眯的看著時鎮,開口道。
“你就不好奇,我剛才給你的儲物袋裡,都有什麼嗎?”
時鎮聞言,卻正色道:“前輩對我多有提攜,深情厚誼,晚輩不敢或忘。即便是儲物袋裡麵什麼都沒有,晚輩也一定謹遵前輩的吩咐,護佑純陽宗。”
“好啦,這些漂亮話,讓老夫聽了之後,反倒是有些不安了。好像是我利用曾經的些許恩情,強迫你去做許多事情一樣。”
呂先擺了擺手,隻是催著時鎮去看看儲物袋。
“還是看看吧,或許有你喜歡的東西。”
“是。”
時鎮答應一聲,手中的金色儲物袋舉起,將一縷神識放入其中。
下一瞬,時鎮就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緊接著,一把尺許長、靈光四射,一經取出就顫鳴不止的金色寶劍,被時鎮取了出來。
“純陽神劍!”
時鎮滿臉都是震驚之色,看著手中這把劍。
“此劍是純陽宗的鎮宗之寶,乃創派祖師的佩劍!隻有純陽宗宗主,才有資格擁有此劍!晚輩何德何能,敢收下如此重寶!?”
時鎮立刻彎腰,雙手將此劍奉上。
“還請前輩收回此劍!晚輩萬萬不敢僭越!”
呂先聞言,卻擺了擺手,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
“怎麼僭越不僭越的?又不是傳國玉璽。再說了,即便是姬家拿來當傳國玉璽的番天印,如今不也落在了一個家族廢物手裡?”
他看著時鎮,開口說道。
“我們純陽宗一脈,最講究道法自然、率性而為。本來就沒有其他宗門那麼多的藩籬和約束。更沒有誰說過,這把劍隻有宗主才能持有。”
“如今,我身體什麼情況,你也知道。這把劍,是沒有機會使用了。還不如給了你,讓你拿著此劍保護純陽宗。也隻有這樣,這把劍才能發揮它最大的效用。”呂先道。
時鎮聽了,仍是推辭。
“前輩即便是自己不能再用此劍,也可以在宗門內另擇賢能,把它傳給門人弟子。晚輩畢竟是外宗修士,拿著此劍,終究不太妥當。”
“這宗門裡要真有什麼出色的賢能後輩,我又何苦扮作乞丐,遊曆五湖四海,尋找衣缽傳承?”
呂先伸出手,將時鎮托起的純陽神劍,又推向了時鎮自己。
“如今唯有你,才是最適合持有此劍的人。再說了,你法體雙修,尤其以體術見長,正缺一把絕世利器!此劍於你,正是如虎添翼!難道,你就當真不想要嗎?”
呂先一雙雷芒浮動、極具壓迫力的老眼,牢牢凝視時鎮,似乎要看破時鎮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