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熊侶微微鬆了一口氣,旋即便轉過身去,引著另外二人朝著昆吾山的山巔而去。
不多時,三人就已經走遠了。
而屈淵則是來到樊莉的正對麵,盤膝而坐,一雙眼睛毫無任何情緒的朝著她看去。
與其說是看護,倒不如說是監視。
見此,樊莉登時就露出了不自在的神色,她扭動了一下身軀,開口道:“屈道友,您剛才不也說,那把純陽神劍留在二號洞,實在是太可惜了嗎?熊侶他雖然口口聲聲,說是擔心那隻上古真魔。但如今萬年時間已過,即便是上古真魔,也應該壽元枯竭、化作灰燼了。你就真的甘心,那把真武劍最終落在旁人之手?”
“樊道友,你這是何意?”
屈淵皺眉道:“以我看來,你身體應該沒病,反而是因為那把真武劍,生出了心病吧?”
“哼。”
樊莉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這昆吾秘境,也不是他熊侶一個人的,按理說見者有份。不說彆的,景陽不也自作主張,放進來了那麼多魏齊二國的修士?他顧慮上古真魔,不願意拿走那把真武劍。難道那些魏齊二國的修士,也有這個顧慮?”
此言一出,屈淵果然眉頭一皺,露出了一絲憂色。
樊莉趁熱打鐵,繼續勸道:“與其被外人拿走,不如你我二人取走此劍,將其均分,豈不痛快?”
“我就知道,你拖延在此,沒安什麼好心!”
屈淵聞言,勃然大怒:“此劍若被外人取走,那是他們的造化,或者說,那是我們整個界麵該有此劫!上古真魔何等凶惡,那是能夠滅絕一界的恐怖存在。我豈會因為區區一件法寶,而罔顧整個界麵的安危!樊莉,你最好不要再提此事,否則休怪我當場翻臉!”
“好,你清高!你可真行啊!”
樊莉臉色一垮,怒哼了一聲:“此事我不會再跟你提了!現在,我要打坐療傷,閣下請自便吧!”
言畢,樊莉便閉上了眼睛,當真一動不動了。
屈淵似乎有些厭惡這個滿腹貪婪的老婆子,當即離她遠了幾步,然後也盤膝坐下。
隻是雙目,緊緊盯著樊莉,並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一副防範之色。
……
昆吾秘境,黑色山脈儘頭。
兩道倩影,出現在了山脈儘頭的一處小山坡上,二女環目四顧,隻見到四周景色怡人、環境優美,獨不見任何人影。
“奇怪了。”
諸葛瓊一臉詫異:“這黑色山脈,我們沿途一路找來,也沒看到時鎮的身影。難道,是我們走錯方向了?”
說完這句話,她俏臉上隱隱露出擔憂之色。
“會不會是,他進入通道之後,又遇到什麼危險了?”
“彆急,我跟主人簽訂的有靈魂契約,隻要不是相隔太遠,都能互相感應。”
陳倩勸了諸葛瓊一句之後,便直接閉上了眼睛,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放在了自己的眉心處。
看樣子,似乎在通過識海中的一縷鏈接,去感應時鎮的蹤跡。
但,片刻之後,陳倩臉上竟然露出了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