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玩家。”
你發出了仿佛金魚吐泡般的細碎聲音。
“【——】。”你好似再度聽到你的父母呼喚你的名字。
他們把那張作弊用的卡帶放在你的麵前,年幼的你握著一把小鐵錘,被要求著去敲碎它。
“我不想敲碎它。”小小的你紅著眼眶,委屈得淚眼汪汪,“這樣遊戲能更快通關……我不想敲碎它……”
你的父母一左一右坐在你的兩旁,父親寬厚的大手按在你的頭頂無言地鼓勵你,你的母親則溫柔但強硬地握住你的小手,帶著你將那把小錘子握得更緊。
在你的記憶中,他們從未用如此嚴苛的語氣對你說過話。
“不能作弊。”不要犯法。
“不管發生什麼,絕對不能作弊。”
絕對不能做違反規則的事。
“哢——”塑料卡帶被猛地外力重擊,破裂成幾塊小小的碎塊。
“我是一個玩家。”你重複道。
“我正在玩遊戲。”
“這個遊戲是一場高自由度一命通關的沙盒類rougelike。”
“不能暴露自己的不正常,不然通關評價會降低。”
“遊戲的唯一NPC是……虎杖悠仁。”
“……”
……
“誒,原來是心理暗示啊,我還真以為你的這個‘玩家視角’是心理疾病呢。”
你一個激靈從電腦椅上蹦下來比出攻擊性十足的架勢,看到來人的麵貌才臉色僵硬地把聚集好的咒力消去。
“五、五條老師?!”
淺色窗簾不知何時已經被拉開,映入淡如水的皎潔月光,五條悟坐在正對著電腦桌的窗口處,手裡勾著不知何時就已摘下的墨鏡晃悠,笑眯眯地衝你擺擺手:“嗨,十一,本來是想過來和你好好聊聊的,沒想到會聽到這麼有趣的東西啊。”
“……五條老師,你這叫私闖民宅,我要報警了。”
“哈哈哈哈,哎喲,彆氣嘛,惱羞成怒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種表情,真有趣~”
“這種語氣好讓人火大……請問我可以揍你嗎?”
五條悟沒有戴上墨鏡,也沒去本應著重關注的地下室,反倒是悠然自得仿佛在自己家裡一樣在室內踱步,好似對你的生活痕跡更感興趣。
你滿心焦慮地抱著抱枕縮坐在沙發上,光裸的腳趾不安地勾著坐墊的柔軟布料。
既然五條悟能找到這裡,你做了什麼差不多也暴露了個徹底,現在說什麼謊話都無濟於事,隻能等待他給你“下判決書”了。
你發現五條悟的視線在脹相曾經居住過的房間不斷掃過,心裡一緊,隨後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控製住自己的麵部表情,防止他看出倪端。
咒胎九相圖留下的殘穢都被你用直死魔眼處理掉了,照理來說,五條悟不可能察覺到這屋子裡曾經有過特級咒靈入住。
你不清楚五條悟對脹相那邊的態度,還是先保密為好。
“痕跡處理的很好嘛,明明是特級咒靈但是一點殘穢都沒有哦?就算是我的六眼也看不出哪裡不對勁。”
啊,好像沒有瞞的必要了。
你心虛地彆開視線。
五條悟走到你的旁邊揉了兩把你的腦袋,“你們住在一起有多久了?”
你愣了一下。第一個問題是這個?
“差不多一個月吧……”你回想了一下,“嚴格來說是二十八天加一個晚上。”
“誒——”五條悟刻意拖長了音節,倒是沒表現出讚同還是否定的意味,仿佛隻是單純的感慨。
氣氛實在太尷尬了,你隻能想方設法地找點事做,你環顧四周,拿過茶幾上一隻洗好的蘋果開始啃,嚼著點東西會讓你舒坦一點。
你隻啃了一小口,就刮了一點蘋果皮下來,還沒等你嘗到甜味,五條悟突然伸手奪過你嘴裡的那個蘋果,說是看著是果盤裡最好吃的一個,隨後毫不在意地就著你留下的齒印咬下。
“怎麼這個表情,不願意給老師吃嗎?”
你訕笑著:“哪有,老師您請,吃啥都成。”
五條悟這才滿意地坐到你的對麵,大概是沙發的麵料材質和他心意,他的姿態很是放鬆肆意,好似一隻巨大的白色緬因貓懶洋洋地陷入柔軟的沙發軟墊裡。
五條悟掂量著那顆紅豔的蘋果,看到你那副焦慮又焉巴巴還不敢開口問他的可憐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咒術師對殺人的定義本就模糊,咒靈來自人類的詛咒,不少咒靈外貌和人類類似,殺起來的手感和人類其實差彆並不大。
真要說起來,手上沾有人命的咒術師多得是,就比如早年間他曾殺過咒術師殺手伏黑甚爾,就比如初入咒術界不過四個月的虎杖悠仁也對被改造後的人類下過殺手。
做人體實驗在正常人類社會本應大逆不道,但是在咒術師看來倒是沒什麼大不了,你這副過度擔心的表現,反倒證明了你對自我的定義依舊是普通人。
真有意思,雖然行事風格偏激而不講倫理,但在感情方麵卻具有普通人水準且極其堅定的道德感。
在心裡給要處理的事項分出了個輕重緩急,五條悟問出了進門以來的第二個問題。
“十一,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給自己下心理暗示的?”
“……?”你迷惑地看著他,“什麼心理暗示?”
“嗯?沒意識到嗎?”他指了指你的遊戲房的位置,“你知道自己剛才在電腦椅上自言自語些什麼嗎?”
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沒說話啊?我剛才就是在閉目養神,然後五條老師你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
五條悟樂了,“喲嗬,這暗示還挺□□的。那好,我幫你理一理。”
你:“?”
“十一呀。”五條悟舉著留有兩個大小不一的齒痕的豔紅蘋果啃了一口,甜美的汁水在口腔中炸開,他咀嚼著果肉口齒不清地問。
“你認為你的‘玩家’視角是什麼?”
“怎麼突然問這個……呃,心理疾病的一種。”你滿腦子的疑惑,但是語氣確是堅信不疑的篤定。
“回答錯誤。”五條悟不讚同地擺擺食指。
“所謂的‘玩家’,是真正的你,或者說,真正的你的一部分。”
“真正的……我?”
“我就直接說結論了,十一,你是天生的極端結果主義論者。”
你被這句完全沒有前因後果的話搞得迷迷糊糊的:“結果主義論者不算少吧……”
“天生,重點是天生。”五條悟直起身點了點你的腦門。
“天生的?”你捂著額頭迷惑地問:“結果主義不是一種得到教育後才能形成的後天理念嗎?”
五條悟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又咬下一口蘋果咀嚼,“正常情況是這樣沒錯,但你是個例外,所以你才這麼特殊嘛。”
仿佛是在本能地逃避正確答案,你總結重點的能力出現了失衡,開始生硬地套用其他更容易接受的詞語解釋現狀。
“……我患有反社會型人格障礙,是這個意思嗎?”
“反社會還不至於哦,你還是具有正常人水準的共情能力的。”五條悟被你逗樂了,“雖然造成的結果差彆不算大吧。看來我說的太直接了,那我用迂回的方式來解釋給你聽吧。現在開始提問!老實回答不準逃避!”
五條悟的表情肅然,讓你不自主地也對此嚴肅以待。
“十一,你在什麼情況下,會控製不住地進入‘玩家’視角?”
“壓力太大的時候。”
“當你在這種視角下,你會做什麼?”
“我會把周圍當成遊戲,去完成‘任務目標’。”
“為什麼你抵觸‘玩家’視角?”
你的聲音逐漸微弱,仿佛入夢般迷離:“……因為在這種狀態下,我做事不擇手段,會對周圍產生危害。”
“啪——”五條悟在你麵前拍拍手,讓你不知不覺分散的注意力再度集中。
“不擇手段,換一種說法,你會無視道德倫理這類無關緊要的東西,用最具效率的辦法去達成目標。這點你沒有疑慮吧?”
你點點頭表示讚同這一觀點。
五條悟見你精神狀態良好,才繼續提問下去:“還記得姐妹校交流會的團體戰嗎?當時你的‘任務目標’是什麼?”
“咒靈祓除數排名第一。”
“那你為什麼會刻意加大‘通關’難度,這難道不是會阻攔你完成任務目標的障礙嗎?”
五條悟在你耳側打了個響指讓又一次精神恍惚的你回神。
“這是第一個疑點,你為自己設定了必須完成的任務目標,會千方百計排除阻攔任務完成的障礙,不擇手段地完成任務目標,但是你有時候卻會在這一過程中,自行增加難度。”
“自相矛盾。”你說。
“嗯哼,有想過這是為什麼嗎?”五條悟開始引導你自主思考。
“因為我喜歡高難度遊戲。”你再一次下意識避開關鍵矛盾點,避重就輕談及其他。
五條悟沒有打斷你不自覺偏移的思路,而是順著你的思路繼續發問:“你為什麼會喜歡高難度遊戲?”
“因為……那種苦儘甘來的勝利滋味,太過美好。”豈止美好,那簡直就是讓人魔怔般上癮般的美妙。
“苦儘甘來。”五條悟咬著字眼,“這個苦,從何而來。”
“我為了發泄壓力,選擇了……提高遊戲難度。”
你在穿越之前,因為生活壓力太大,獨自在職場打拚太過折磨你的心神,你又不願開口依賴友人發泄負麵情緒,於是你把那些壓力都宣泄在了遊戲裡。
被你暗自調整過安全數值的高難度全息遊戲,能讓你無限逼近死亡,你希望這些瀕死經曆,希望人類對求生的本能,希望這些劫後餘生的慶幸,能讓你重燃對現實生活的熱愛。
這些痛苦換來的勝利滋味在你達成目標的瞬間,給予你的痛快舒爽比最烈性的毒/品還要令人沉醉上癮,帶給你的美妙讓你的壓力幾乎一掃而空。
通關高難度“關卡”,能極大幅度地緩解你的壓力。
“為什麼你要發泄壓力?不談從前,就單指姐妹校交流會,你不是已經處於由於壓力過大導致的‘玩家’視角裡了嗎?你在玩家視角裡不是不論遭受什麼都能獲得快/感嗎?就像你曾經和宿儺的那場對峙,壓力再大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五條悟把手裡的果核放在空盤裡,無下限術式的存在使他的手指未曾沾染半點黏膩的汁水。
“因為……我……我擔心自己……會定下一個……不完成絕不停止的目標。”你的腦子不知為何暈暈乎乎的,你覺得自己好似在半夢半醒間,語言功能出現了故障般難以開口。
“為什麼你篤定自己會定下一個‘不完成絕不停止的目標’?”
五條悟伸手拍了拍你的臉,意識到你還是難以集中注意力,換用雙手捧住你的臉強迫你看著他,那雙仿佛天空般澄澈的藍眼睛迫使讓你再度回到了無法逃避的現實。
“你究竟在害怕什麼?”
“我怕……我怕自己——”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隻是從幼年直至現在一直在刻意忽視它。
“我怕向這個世界,展露最真實的自己。”
“bingo,邏輯圓上了。”五條悟鬆開你,然後笑著打了個響指。
“看得出來你的監護人很不錯,把你教的很好。他們讓你在幸福中成長,感情,道德,倫理……把這些你本應覺得無所謂的東西,化作你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你一旦脫離幸福的環境,或者說,常規的人類社會,這種觀念就會淡化。”
“而當你壓力太大,也會有類似的效果。”
“嗯?還不明白?那我換種說法,用DND的陣營劃分作比喻,你的內裡是混亂中立,你的監護人幫你塑造了一個守序善良的殼子,連接二者的通路是你的‘玩家’視角,當你壓力太大的時候你會迷路到這條通路上,但事實上,通路並不止這一條。”
“就比如說你最近的狀態,你並沒有處於‘玩家’視角,但是行事手段依舊過激,不是嗎?”
“當正常狀態下的你壓力過載,自我保護機製就會啟動,你會切換到“玩家”視角,強行將周圍環境視作遊戲,同時暴露一部分本性以此發泄壓力。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你會自行加大“遊戲”難度,因為通關高難度遊戲,能極大幅度舒緩你的壓力。”
“十一,你大部分的壓力來源是超出正常社會的事物,咒靈,咒骸,咒具,詛咒,結界……以及,包括我和悠仁這種存在的咒術師。”
“你本能地感知到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於是你會想要逃離異常環境,回到正常人類社會。”
“很可惜的是,你目前逃不開這種異樣的環境,而你的壓力源泉又和你形影不離,就算和你最喜歡的悠仁接觸,也會因為他是咒術師而感到壓力上升。”
“你和非常規的事物接觸時間太長了,壓力已經超過‘玩家’視角所能負荷的上限,所以你又開辟了一條新的‘通路’,來釋放部分自我緩解壓力。”
你久久無言,腦子好似被敲了一記重錘,渾渾噩噩。
五條悟見你狀態不佳,把那些本該詢問你的問題悉數咽了下去,轉而說道:“十一,給你放個假,高層和冥冥那邊我會去幫你處理的。這可是咒術師難得的假期,好好珍惜哦。”
你乖巧地點點頭,反正假期你想乾什麼都是你說了算,和現在沒有差彆。
五條悟一眼就看穿了你的小心思,你這副假裝乖巧認錯的模樣他見得還少嗎?
他在你額頭上狠狠彈了個腦瓜崩,“彆想著偷偷乾點什麼,好好修整一段時間,我會定期檢查的。”
你可憐巴巴地捂著額頭,被額頭上的那記重擊搞得淚眼汪汪,五條悟到底是怎麼做到讓一個普通的腦瓜崩這麼疼的?
“喲?這就疼了?”五條悟強硬掰過你的臉讓你看著他,臉色陰沉沉地威脅道:“我真的不想說這種話,所以我隻說這一次,不要惹我生氣,你不會想知道我生氣的後果的。”
你慫了一秒,吞了口唾沫,張開口還想說什麼。
實驗已經到了尾聲,還差一點後續調整,隻要再給你一段時間的話——
“十一,聽話。”五條悟打斷了你,隨後伸手摁在你的腦袋上,把你打理好的頭發揉得亂哄哄的,像是覺得這樣手感不好,修長的手指插進你的發絲,將那些雜亂一點點梳理開。
“再這樣下去的話,你會長成一個超壞的壞孩子哦。”
“……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大哥脹相早就看破一切但是不說破(說破也沒用,十一會下意識忽略過去的)。
②為什麼給妹安排了極端結果主義論者的人設?
因為這個設定和直死魔眼是息息相關的。
一穿越就自帶牛逼轟轟的遊戲技能?哪有那麼好的事。女主所有的能力,不僅是直死魔眼,還有高攻被動和特殊體質,都會有詳細解釋的,之後會慢慢揭曉。
③關於妹的本性,我複製一下之前給一位讀者的回複,加了額外內容作補充:
用弗洛伊德的本我,自我,超我理論來做區彆的話,正常人的本我是各種原始衝動和享樂主義的混雜,妹的本我裡占絕對大頭的原始衝動是對“結果”的極度渴求和與之對應的極端結果主義;
妹的本性導致她天生行事會非常極端,正常教育手段很難對她起作用,但是妹的老爸老媽把她教得太好了,通過帶著她玩一些具有明確通關目的的遊戲,用非常溫和的辦法教育她:
不能作弊——不能做違反規則的事;
可以利用遊戲自帶的bug,但要適量,不然會影響遊戲本身的樂趣——做事不能死板,可以適當利用規則的漏洞,但要有個度;
……
如此種種。
通過這種方式逐漸樹立了她健全的人格,即,人格結構中的道德部分,超我,也達到了常人水平。
不過這一過程是在妹的幼年期完成的,她對此沒有太多印象。
超我和本我是對立關係,需要自我進行調節,而自我同時作為人格的執行者,不會讓純粹的享樂主義作為行事準則,會通過合理手段滿足本我的需求,而生活的壓力會影響這一過程。
舉個例子,正常人通過法律途徑賺錢養家然後供自己享樂,壓力大了就給自己放個假去玩樂,滿足了本我的吃喝玩樂需求和各種生理本能。
但是妹不一樣,她的本我裡占據絕對大頭的是對“結果”“勝利”等的渴求,遠遠超過本應是最強烈的求生本能。
也就是說,正常人想要減去肚子上的肉,會因為“累”“餓”“怕疼”的本能選擇放棄,但是妹能一刀把肉割下來,因為這樣耗時最短效率最高。
但是生活中,有很多你想做也能做到但不能做的事,很多事也隻能老老實實按部就班照著流程走,不能走捷徑。
正常人覺得“啊,無所謂,反正我已經吃好喝好了”,但是妹的本我需求卻會因此得不到滿足。這就相當於,從妹生下來開始,她就沒怎麼“吃飽”過,也很少有機會能隨心所欲地“吃”。
由於後天教育和生活經曆,妹對遊戲非常執著,她會通過玩遊戲間接緩解壓力。
有明確目標,隻要能做到怎麼都好。
完美的代餐(X)
而妹穿越後,就出大問題了。
妹的壓力驟升,而且因為生活所需,在穿越的初始階段,並沒有各類遊戲機供她玩樂代餐減壓,自我調節本我和超我的功能出現了失衡。
怎麼辦呢?
就像以前殺掉強盜一樣,給自己一個心理暗示,模擬出一個玩家視角假裝在玩遊戲(玩家需要遵循遊戲規則,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能減少對社會的危害),解放一部分天性緩解壓力。
有條件的話,妹會找到值得信賴的“NPC”給自己“頒發任務”,給予自己需要達成的“結果”,因為光憑自己給自己下達指令的話,很容易腦子不清醒給自己錯誤又沒必要的目標,而她一旦確定目標後就不會停下來。
就比如說,偶爾冒出一個很普通的念頭,“啊,打工好累,想要當老板給人發錢。”,人的情緒是會波動的,這個念頭有可能在一瞬間太過強烈,到達了她認定其為目標的標準。然後在目標確立的一瞬間,她會立馬坐下來擬訂計劃,當天就辦理好退學手續,第二天就準備開始經商,如果本錢不夠就乾違法勾當,因為記得不能違反“遊戲規則”,所以不會做得太過火,但是她會鑽規則漏洞,隻要不被發現就相當於不存在(X)。
妹平時也給自己下了心理暗示(無意識)方便融入社會,她堅定不移地認為玩家視角是自己的心理疾病,自己就一正常人。
我在五條悟if的結尾部分暗示過這一點,妹嘗試過找心理醫生根除“玩家視角”,但是醫生說這不是心理疾病治不了。
晉江的姐妹們如果想看這個if請去同名afd,我不想和審核鬥智鬥勇,那太累了。
關於高難度遊戲,妹通關高難副本後能大幅度緩解壓力(爽到),防止壓力過大本性暴露,所以妹壓力大了會迫切地想要搞點高難度“關卡”解壓,找不到的時候會自己增加難度。
比如她一直蠢蠢欲動想著去玩一玩五條悟和兩麵宿儺這種超高難度的大佬,但是不行,就退而求次在姐妹校交流會的時候不使用“重複技能”“單刷高難副本”。
因為心理暗示的原因,她一直以為自己隻是單純的喜歡玩高難度遊戲,而不會去思考為什麼她會這麼執著於去玩。
④這文是第二人稱,是從主角“你”的視角描述故事的,如果在後文看到“你”還在用心理疾病來代指“玩家視角”,這不是bug,是“你”對自己的心理暗示。
⑤這章有刻意描寫拷問場景,希望身為讀者的你們有感到毛骨悚然。
當十一的本性完全暴露,她為了完成自己的目標,會無視自己的感情傾向(比如這章她在主動給自己施壓),這種狀態下她甚至會對虎子他們下手,在下手的同時心裡難受得要死,就算哭到暈厥也會繼續做下去。所以十一極度抵製並且恐懼這種狀態的她,各種心理暗示都是為了防止真正的自我占據主導地位。
但是大爺挺喜歡這種狀態的她的,so……
⑥厚顏無恥求評論,姐妹們給我留個評吧秋梨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