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我們三個大營,都已失守了。”幾位黃巾將領低著頭不敢見人。
“說說事情經過,我們的大營沒那麼容易被攻破的,一定是期間出了什麼意外。”黃巾首領陰沉著臉,要不是這話從他的部下口中說出,他都不敢相信精心布置的兩個營寨會在一夜之間被攻破。
幾位黃巾將領分彆從他們的視角出發講述昨晚發生的事情,不過事情發生的總體脈絡沒有相差甚遠,故事還要從黃巾首領率領黃巾精銳去追擊朝廷殘兵後說起。
原來,黃巾軍在營寨設伏重創了朝廷軍之後,派了不少人打掃戰場和修複營寨,但他們也擔心有第二波朝廷軍趁亂再次夜襲,所以也派了不少黃巾軍巡邏。不過出事的是另外兩個完好的營寨,據昨晚輪守的黃巾軍反映,營寨的圍牆是被投擲類攻城武器摧毀的,當敵軍潛到距營寨一千米左右時,便在組裝攻城武器,不過由於距離太遠,加之晚上視野不好,守衛未能觀察到是何攻城武器。
黃巾之亂期間,眾人對攻城武器這類道具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小型投石車的攻擊距離是四百米左右,巨型投石車在一千米以內,弩車的攻擊距離和投石車的相差不大。在一般人的常識中,極少極少有攻城武器的攻擊距離超過一千米的,因為這在戰場上的威懾力太大了,除了是那些稀少的極高品質的道具外。而黃巾軍在淩晨兩三點遇到的攻城武器,攻擊距離超過了一千米,據估計是在一千一百米到一千兩百米之間,超遠的攻擊距離令黃巾守軍無法做出任何反擊。
由於對方是在一千米左右使用攻城武器的,可以直接將物品投擲到營寨內部兩三百米以內的地方,最先遭重的是黃巾軍休息的地方。雖然在昨晚十點多的時候通知有夜襲,但夜襲的朝廷軍已被擊潰,這兩個營寨的黃巾軍又回去休息,結果還在熟睡中的時候,有數十罐桐油從天而降,灑落一大片區域。落下的桐油實在太多了,一部分灑落在帳篷或搭建的木棚上,一部分更是將火爐給擊落,陶罐破碎後四濺的桐油,瞬間點燃了附近數米內的可燃物。沾有桐油的帳篷更是瞬間燃起了大火,從熟睡中驚醒的黃巾軍才起身,火勢就已經蔓延過來,吞噬著他們的生命。
即使這兩個營寨外部的防禦工事做的很好,但因為火勢的蔓延,內部的黃巾軍亂成了一團,而天空中的桐油依然在不停地落下,時刻刺激著眾人的杏仁核。一刻鐘過後,前去救火的黃巾軍發現火勢非但沒有得到緩解,著火的區域還更大了。眼看這個營寨就要變成火海,一些黃巾將領當機立斷,迅速集結了一兩萬部隊殺出去,想要阻止對方繼續投擲桐油,最起碼不能給對方無壓力地輸出。
但這時敵軍改變了策略,開始瞄準營寨的圍牆進行攻擊,他們攻城武器的殺傷力真是變態至極,隻需一塊巨石,黃巾軍辛辛苦苦精心加固的圍牆都沒能頂住一下,受到影響的幾米長的圍牆轟然崩塌。巨石落下之處,十多米內的黃巾軍不是被砸成肉醬,就是受到衝擊波的影響倒飛出去。更令人膽寒的是,這攻城武器的命中率高得有點離譜,兩三輪下來,基本一片圍牆都倒下了。
前去阻止的黃巾軍沒能完成任務,遭到了猛烈的攻擊,全軍覆沒。隨後敵軍趁著黃巾軍大亂,派出了數支部隊攻打黃巾大營,由於失去了圍牆的作用,敵軍很快就占領了營寨外圍的位置,並一步步往裡推進,企圖將黃巾軍困死在火海當中。
講到這裡,一位黃巾將領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幾個小時前的畫麵還曆曆在目,道:“當時正好是我率軍抵抗敵軍的進攻,但對方實在是太強大了,尤其是對方的一位武將,簡直如虎入羊群,我們數位特級武將轉眼間就被殺戮殆儘,並硬生生將防線撕開一個口子,後麵就基本上無力回天了。”
“你起碼還能和他們交手,我這裡就更憋屈了。”另一位身披數創的黃巾將領吐槽道,“一個營寨駐紮了數十萬人,占地麵積何其之大,其實著火的也隻是一小片區域。但當時外有外敵入侵、內有大火蔓延,裡麵很多黃巾軍都亂了套了,四處逃竄、踩踏,隨著前線退回去的殘兵一同湧向了另一邊,搞得我這邊也人心惶惶。對方趁火打劫繼續放火,我負責的那一塊有太多人湧進來,自個引起了火災,不得已之下隻能下令放棄營寨。”
“會長你也知道,我負責的區域剛好和隔壁營寨是反方向的,想要逃往另一個營寨需要繞一大圈。”將領輕輕用手搭在處理過的傷口附近,又看了下報廢了的防具,憤憤道:“對方真是好計謀,特意將我們往另一個營寨的反方向逼,而他們卻在那裡設下了天羅地網,槍兵勁弩一應俱全,保守估計還用上了五十台以上的弩車。要不是我運氣好,裝備也好點,隻中了幾箭,不然身上留的可不是這幾個洞,而是被弩箭穿過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