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沒想到容枝枝聽完,福身一禮,微微笑道:“既然婆母沒有需要,那兒媳便先回去了。”
覃氏:“???”
她說的是她沒有需要嗎?她說的分明是被這賤人氣到了,識相的不是該同自己賠禮,哄著自己才是?
眼看容枝枝說完話,轉身便走。
覃氏怒道:“站住!”
容枝枝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覃氏:“婆母,怎麼了?”
見她這般裝傻,還問自己怎麼了,覃氏心裡惱得恨不能上去,將容枝枝的臉抓花。
倒是齊子賦怕這般鬨下去,給母親按頭的事,當真便沒了下文。
便是道:“好了,枝枝!母親就是說氣話罷了,她還是想叫你給她按頭的,母親,您說是嗎?”
說著,齊子賦對著覃氏使眼色,勸母親忍一忍。
為了這一時之氣,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實在是沒半分必要,他這會兒心裡也不是不惱容枝枝的剛硬。
原本在容家,他還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與曼華那般,使得枝枝對自己這樣冷淡,但眼下想想,自己還是對的。
容枝枝現今就如此目中無人,若自己還對她百般嬌寵,還有誰降得住她這性子?
覃氏對上好大兒勸慰的眼神,隻好壓下了心裡的火氣:“行吧,容枝枝,就許你過來給老身按按!”
她也實在是覺得太痛了,就宛如刀斧加身,每一下都在鑿自己的頭。
朝夕氣得小臉發青,明明是這老虔婆自己身體難受,求自家姑娘按摩,
還說得仿佛是對姑娘的施舍一般。
齊子賦這會兒也催促道:“枝枝,快去啊!母親的話,你沒聽到嗎?若非是我出言,母親未必會給你這個儘孝的機會!”
“你隻要將母親伺候好了,讓母親無病無痛,身體安泰,日後母親自會對你慈愛。”
容枝枝唇角揚起譏誚。
誰要他們家施舍她這個儘孝的機會了?把覃氏伺候好,她便會對自己慈愛?那自己先頭三年,難道伺候的不是覃氏,而是一條瘋狗?
所以慈愛沒見著過,倒是被平白咬了、吠了不少回。
覃氏也黑著臉道:“還愣著乾什麼?伺候婆母本就是你該做的,難不成還要我求著你不成?”
其實覃氏的頭一直疼,已經故作無事的忍了半晌了,眼下也是頗有些忍不住了。
一個孝字往下壓,她就不信使喚不動這個小賤人了。
容枝枝眼底藏著惡趣味,依言走到了覃氏的身後。
伸出手幫她按頭。
覃氏滿意揚眉,容氏再怎麼輕狂,隻要自己還是她的婆母一日,她就得任由自己拿捏一日!
齊子賦也鬆下心來,枝枝到底還是肯聽自己的勸的。
隻是按了一下,覃氏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容氏,你到底是在按頭,還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老身的頭被你按得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