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陳女官這會兒一禮道:“相爺,既然縣主已經搬出了容家,那妾身就回宮了!”
先前隻是瞧著王氏動不動就打罵縣主,縣主到底是為人兒女的,不好還手,她是特意為王氏而來。
如今既然不與王氏住在一起了,自然也不需要她了。
沈硯書故作驚訝:“陳女官是陛下派來的,此事怎會問本相?應當先問過陛下才是。”
陳女官:“?”
不是您求陛下派我來的嗎?
不過她到底是個在皇室做了許多年女官的人,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當即便明白過來,相爺怕是沒打算叫縣主知曉,自己是相爺找來幫忙的。
反應過來之後,立刻便道:“相爺您是陛下的相父,想來問您也是一樣的!”
“縣主其實也並不需要學什麼規矩,該知曉的她自己都知曉,妾身當能功成身退。”
沈硯書頓了一下,頷首道:“既是如此,那陳女官便回吧。”
陳女官一禮:“妾身拜彆相爺與縣主。”
容枝枝立刻將一張銀票,塞入對方手中:“這些時日,多謝陳女官幫忙,本縣主送你。”
陳女官雖然沒說過幾次話,可就是因為對方在自己身邊,王氏已是很久沒有一生氣就對著自己砸東西,打耳光了。
陳女官將銀票推回:“縣主太客氣了!若是縣主不棄,便當交妾身這個朋友吧。”
比起這張銀票,陳女官更希望能成為首輔夫人的朋友,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容枝枝:“這……榮幸之至。”
送走了陳女官。
容枝枝瞧了沈硯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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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首輔大人清了清嗓子,故作不解:“枝枝看什麼?陳女官與本相,可不熟。”
說完之後,他俊臉一僵,甚至是有些難受,為什麼自己在她跟前,就跟丟失了腦子一樣,說這話,與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麼區彆?
容枝枝看穿了一切,忍著笑沒有拆穿:“自然了,相爺與宮裡的女官,能有多少交集?”
說完便轉身回屋。
沈硯書:“……”
他鬆了一口氣,枝枝竟是這般好糊弄嗎?
眼角的餘光,瞧見了容枝枝腰間的玉佩,正是自己贈送的那一塊,他薄唇淡揚。
容枝枝剛請他進了屋。
流雲便一臉喜色地進來:“相爺,真是太巧了!那陰陽雙極玉佩,屬下近日裡得到了陽佩的消息,給您買回來了,您瞧瞧是不是真的!”
乘風:“……”
今早出門之前,就知道了相爺花樣的他,又想翻白眼了。
接著便見沈硯書取過玉佩,一本正經地看了看,語氣清冷地道:“沒想到還真是,既然如此巧合,又叫本相得了。”
說著,他用眼角的餘光,去偷看容枝枝的臉色。
容枝枝靜靜地看著他表演,沈硯書這演技,其實挺好的,若不是她先前就有所懷疑,今日都看不出破綻呢!
從她的臉上,他沒看出什麼來。
便試探著,淡聲問了一句:“枝枝,既然這樣巧,陽佩本相也得了,也是緣分,不如本相就佩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