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立刻給他在手上和頭上紮了幾針,並開口道:“叔祖父,冷靜,你繼續放任自己的情緒,會中風!”
容釗已經是表現出一絲中風的前兆了。
容枝枝實則並不在乎這個所謂的長輩中風不,隻是眼下對方到底是被王瑾睿氣成這樣的,若是真的中風了,怕是會連累王瑾睿。
對方也是為了幫她這個陌生人,才摻和到這件事情裡頭的,容枝枝豈能不管對方的處境呢?
容釗聽了之後,想想自己再不冷靜的下場,就是癱在床上,屎尿都無法自理,終究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在心裡默念了許多次:莫生氣,我若氣死,王瑾睿如意。
這才能夠逐漸均勻地喘氣。
眼看故事的主角就這樣離開,都進了府中,也沒了熱鬨可看。
百姓們雖然覺得意猶未儘,且好奇心也沒被徹底滿足,因為到底是哪個孫女,他們還不知道,但也隻能各自散去。
打算回家之後,動用自己在這個京城所有的人脈,比如自己大姑媽的表姐的堂哥的姑奶奶的弟媳,也要把這個事情深挖出來,知道那個孫女姓甚名誰。
當好奇的群眾鐵了心地想查一件事,通過蛛絲馬跡,還有人際關係,總是能搞清楚的。
……
進了府中。
容枝枝給容釗反複施針幾次,容釗的症狀才慢慢好轉。
王瑾睿在邊上瞧著她嫻熟的動作,眨眨眼,頗為意外:“縣主還懂醫術?”
這人今日上來給自己幫忙,容枝枝自然是態度極好,溫和地道:“略通岐黃,師從神醫胥先生。”
王瑾睿嘖嘖稱奇。
眼看容釗的臉色已經緩和過來,瞧著是沒事了,他還輕輕踢了對方的胳膊一下。
開口道:“好了,沒事了就起來,彆裝了!”
容釗被他氣得要死,偏生的人家老子是王擎,踢了自己一腳……踢了就踢了唄,還能怎麼樣?
難道上門去王家討公道嗎?怕是公道討不到,還會給自己的兒子喜提幾雙小鞋回來!
他隻好艱難地起了身,深呼吸了一口氣:“王小公子,老夫已經好轉了,你自去吧!接下來的話,老夫想單獨與枝枝說。”
王瑾睿:“那不行!你不安然走出這個府邸,小爺怎麼敢走?要是後頭你自己摔了一個狗吃屎,斷了胳膊腿的,非要栽贓小爺,小爺豈不是虧死了?”
容釗算是明白了,這人是非得參與全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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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好扭頭看向容枝枝:“叔祖父都親自登門道歉了,我相信枝枝你是個識大體又心軟的孩子,不會再與我計較了才是!”
罷了,王瑾睿在這裡,也有在這裡的好,容枝枝當著外人的麵,總歸是要裝一裝大度的。
容枝枝心裡明白,怕是自己前腳說出了原諒,對方後腳就會立刻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