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睿不待容枝枝說完,便先說了一句:“好了,不用謝小爺,行俠仗義是小爺的天命!”
“小爺不過就是看不慣有的人假作道歉,實則惡心人罷了!”
身為世家子弟,他什麼陰私沒了解過?容釗撅起屁股,他連對方是想放屁還是竄稀,都一清二楚。
“下回他若是再來,你儘管遣人去王家叫小爺過來,小爺再來給你整他!”
“反正我這一天天,閒著也是閒著,醒著也是醒著,也沒什麼正經事兒!”
話說完,他打了一個哈欠,擺擺手:“白祁,走了!”
他大搖大擺地離開,他的小廝也很快地跟上了他的
步伐。
他們出去之後。
玉嬤嬤笑著對容枝枝道:“姑娘,從前總是聽說這王家小公子,是如何的不成器,今日瞧著,倒還是個極有意思的人。”
這人世人眼裡的紈絝蠢貨,竟是連前情都不知曉,便能猜出容釗的心思。
說話行事還這般有趣,怕是京城世家子弟裡頭獨一份的了。
旁的世家子弟,若是在外頭這樣惹是生非,還動不動將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拿出來,與人拚一拚,怕是早就被家裡打老實了。
容枝枝淡聲道:“世人看到的,往往不過就是他人想叫世人看到的東西罷了。”
正如從前世人都說她是第一賢婦,寬和大度,有女德,是世間女子的表率。
可那也不過就是她裝出來的罷了,她本身記仇,錙銖必較,且十分討厭單方麵的為齊家付出。
不過是因為容家需要她這樣的形象,祖母也喜歡眾人誇她好,可如今嘛,她早就懶得演了,能保全名聲最好,實在保不住的時候,不要就不要吧。
無所謂!
……
王瑾睿離開了容枝枝的府邸,白祁簡直是想哭:“公子,您可是好好想想,一會兒回去之後,如何與夫人交代吧!”
王瑾睿負手身後,自顧地開口道:“有意思,有意思啊!”
白祁奇怪地問道:“什麼有意思?”
王瑾睿:“你沒瞧出來?這容枝枝,頗為表裡不一?”
從前他對容枝枝這人,是沒什麼好感的,在他看來從前的容枝枝太死板,太活在世人的眼神和需要中了,難免無趣。
但今日他卻是瞧出來了,這人看似端莊賢惠的外表下,藏著濃濃的惡趣味,竟然還故意說那番話,叫容釗後悔呢!
白祁哭喪著臉:“她是不是表裡不一,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奴才隻知道,自己怕又要跟您一起挨打!”
公子每次犯錯,他都會和公子一起受罰,這是他沒看好公子的代價。
王瑾睿:“男子漢大丈夫的,挨點打算什麼?再說了,母親每次打你,不是也一並打我嗎?府上的人下手都是一樣重啊!”
白祁:“……”
話是這麼說,可每次禍都是公子您闖的啊,誰想每次都被您連累了?
他難受之間。
王瑾睿根本沒管他,摸著下巴道:“小爺有一種預感,如果與容枝枝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誘出她本性中所有的惡趣味與壞心眼後,我們一起到處整人,小爺這無趣的人生,一定會因為她而充滿樂趣!”
白祁:“?”
不是,公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心裡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是我想得那樣嗎?
不多時,他的預感成真了。
回到了府上,他家夫人正鐵青著臉,拿著鞭子等著公子,想來是已經知曉公子做了什麼好事了。
然而,夫人還沒開口問罪。
他家公子就一個滑跪過去,抱著丹陽郡主的腿:“母親!這個世上最疼愛我的母親大人,我最敬仰的母親大人,傾國傾城的母親大人……”
丹陽郡主眼皮子突突直跳:“你到底想說什麼?”
王瑾睿眨眨眼:“母親,沒有家族勢力支持的愛情,就是一灘爛泥。您最最最孝順的兒子我,想與相爺搶媳婦,您能不能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