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紓與林惜月的外祖父,是親兄妹,是以林家對她開了口,她就幫了這個忙,畢竟也不過是個小事罷了。
容枝枝客氣地道:“大長公主言重了,您叫我前來,實則也是抬舉。”
她隻是有些不明白,這林惜月無緣無故的,為何要與自己“交朋友”,還不惜抬出姬紓逼著自己過來。
姬紓倒是想得很簡單,在她看來,容枝枝未來是要做首輔夫人的,便也隻以為林家是為此,想與對方結交罷了。
畢竟她這樣身份尊貴的女子,是斷然不會想到,以林惜月的出身,竟然還想過要做妾,惦記一個已經有了婚約的男人的。
眼下見容枝枝這麼說,她語氣也和善幾分:“縣主日後無事,可以到本宮的府上多走動!”
姬紓如今雖也不必依附誰,可與相府和太傅府交好,總是沒壞處的。
容枝枝笑道:“一定。”
她還愁到時候若是想接近那個叫梓健的人,探查對方的身份,會找不到機會,現在姬紓這樣說,倒是給了自己契機。
世上真的有這麼巧,長得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嗎?容枝枝不太相信!
這會兒,客人們也陸陸續續地進來。
不少貴女們來到之後,看向容枝枝的眼神,都帶著一點羨慕與嫉妒,相爺那樣的高嶺之花,從前沒人能折下,倒也就罷了。
可忽然落到了一個人手中,自是會叫人心裡覺得不平衡,想著憑什麼她可以,而我不可以?
對上如此形形色色的眼神,容枝枝心裡其實早有準備,常言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沈硯書就是那塊“璧”,她手握至寶,自然多的是人覬覦,這些人未必是因為喜歡沈硯書這個人,也或許隻是喜歡首輔夫人這個身份。
畢竟有幾個人不想做人上人,又有幾個人不想當“第一夫人”呢?
是以她也沒有將部分人的敵意,當作多大一回事,隻端起了茶杯品茗,怡然自處,隻是心裡依舊因為那名吳梓健而驚濤駭浪。
容枝枝對外的淡然模樣,看得姬紓很是滿意。
便對林惜月道:“難怪你要與南陽縣主做朋友了,縣主穩重內斂,不似你一般毛燥,你確實當好好與她相交,多學得幾分才是。”
她瞧得出來場上不少人對容枝枝的嫉妒,可容枝枝麵對這些惡意,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能做到如此,是不易的。
林惜月今日本是想將容枝枝狠狠壓下去的,卻沒想到自己這還沒開始呢,姑祖母就先拆自己的台,捧起容枝枝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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