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這種無賴,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倒是沈硯書的眼神,往王瑾睿的身上落了落,對方這般積極地幫枝枝出頭,是什麼意圖?
首輔大人心中警鈴大作,瞧著王瑾睿的眼神,警惕不少。
魏舒作了一首好詩之後,半晌沒有人誇讚自己,更沒及時得到相爺的正麵評價,倒是聽他們東拉西扯,說起彆的事去了。
她心裡說不出的失落和難受,一時間沒忍住,便開口將話題轉回來。
一臉期待地道:“不知相爺覺得,小女子的詩如何?”
“想來相爺您是聽得出來,小女子心懷家國,先前您覺得小女子不孝不悌,實在是誤會魏舒了。”
說著,還是一副泫然欲泣,受了委屈,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
倒是我見猶憐。
沈硯書語氣清冷,鳳眸盯著對方的臉:“詩的確是極好,隻是……當真是魏姑娘你作的嗎?”
魏舒聽完,臉色一白,麵上都是慌亂。
如此神情,沈硯書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想來自己是說中了。
魏舒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顫聲道:“不知相爺何出此言?這詩自然都是小女子作的。”
“小女子雖然不是什麼名門貴女,也可是知道羞恥的,怎麼會將他人的作品剽竊而來呢?”
“還是說,相爺您從前在其他地方,聽聞過這些詩詞?”
姬紓這會兒,也看向沈硯書:“相爺,本宮也知曉,你瞧不上這魏姑娘的品性,可剽竊到底是極其嚴重的指控。”
“您忽然這樣問,莫非是有什麼證據?”
沈硯書:“切實的證據麼,本相沒有。隻是魏姑娘作的兩首詩,但凡會吟詩作賦的,都會知曉,二者的風格天差地彆。”
“誠然,會有一些文豪,十年二十年之後,人生有了不同的境遇,風格大變。”
“然而本相卻並不知道,魏姑娘一個江湖女子,年紀輕輕,是何時能夠理解戰場的豪邁不說,還能同時理解人失去愛侶的悲傷。”
沈硯書這樣一說,倒是點醒了不少人。
是啊,若是這魏舒是將門虎女,那也就罷了,作出相關的詩詞,都並不奇怪,可是對方都沒去過戰場呢!
那些東西,都憑空想象不成?
姬紓盯著魏舒道:“魏姑娘,不如你自己說說,那個什麼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這些你是如何想出來的?”
魏舒正是緊張的當口。
王瑾睿還神來之筆地問了一句:“你該不會是偷偷溜到軍營,刺探過軍情吧?說!你是誰派來的?是旻國人還是哪國的餘孽收買了你?”
他一句話下來,魏舒的罪名,從剽竊甚至變成了通敵叛國!
她忙是擺手,慌亂地道:“沒有!我沒有去軍營刺探過軍情,我也沒有與他國的人有任何來往,王公子你當真是誤會我了……”
“我能作出這樣的詩詞,都是靠讀書和做夢!對,正是如此。我博覽群書,且從小就開始做一些怪力亂神的夢,常常在夢中得到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