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點點頭,都十分認同,若不是如此,他們一開始聽魏舒念出來的時候,便不會那般驚歎了。
隻是沈硯書又沉眸,問了魏舒一句:“你說這些詩詞,來自另一個時空?”
作為攝政首輔,他對這種東西的敏銳度自然是更高,不清楚所謂的另外一個時空,是否會對大齊造成威脅。
魏舒點點頭:“對,那書上就是那般寫的……但並沒說那個時空在哪兒,也沒說兩者之間如何連接。”
眾人實則都覺得,這個說法頗有些離譜,可是想想,那樣出眾的詩詞,先前也沒聽說其他人作出來過,魏舒也承認了不是她自己的。
那若不是另外一個時空來的,好似也沒有彆的解釋。
沈硯書問道:“那本詩集在何處?”
魏舒灰頭土臉地道:“小女子將之反複背誦之後,燒掉了。因為擔心留下證據,這般小女子出去展示自己的才華,被人拿到此詩集給戳破了。”
她是真的燒掉了。
林惜月聽到這裡,瞪大眼,看著魏舒道:“所以你的意思,你……你實則沒才華?”
魏舒先前剛到林家,在自己麵前寫下不少詩詞,林惜月一個並不精通詩詞的人,瞧見了都覺得厲害得很,沒想到居然是假的?
朝陽郡主的臉色也不好看。
被派去琥城查案的秦大人的副手,是林大師的門生,她也就是聽對方說,此案的受害人魏舒,詩才驚人,這才想利用對方。
她沉著臉道:“你便是這般,愚弄惜月,愚弄本郡主?”
魏舒也不是個傻子,聽到了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林家母女,其實就是想犧牲掉自己一個,將此事同她們完全撇清罷了!自己是騙了她們,假裝詩都是自己的,可她們二人就無辜嗎?
姬紓不快地道:“如此人品
低劣之輩,還敢愚弄這許多人,照本宮看,應當亂棍打死才對!”
朝陽郡主忙是求情道:“這……姑母,倒也不必如此吧,照我說,不如打一頓,趕出去就是了!”
她這是擔心,當真要處死魏舒,會激得魏舒索性將自己和女兒都供出來!
“說來,這魏舒雖然十分可恨,可到底如今家破人亡,全家隻剩下她一個,本郡主以為,倒是不妨饒她一命,也算是慈悲。”
她這般一說,姬紓倒也有些猶豫了。
全家都隻留下這一個活口,聽著也委實是可憐,她偏頭看了一眼沈硯書,問道:“相爺的意思呢?”
沈硯書掃了朝陽郡主一眼,對方實則並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可此刻卻給魏舒求情,還能是為了什麼?無非就是怕魏舒供出她們罷了。
她們母女設這麼大一個局,來為難他的未婚妻,首輔大人自然是不會讓她們全身而退!
思此極,他故意道:“魏舒今日之舉,分明並非單純虛榮,而是想壞縣主的名聲。如此心思歹毒之輩,活著日後也隻會繼續害人,還是處死吧。”
魏舒聽到這裡,臉都嚇青了:“不不不,不是,要壞縣主名聲的不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