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計劃不好嗎?不是!隻是我們被魏舒這個賤人騙了!”
若是魏舒的才華是真的,她的計劃怎麼會失敗?
“還有你,惜月!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到底說錯過多少回話?我便是拿著一個繡花針跟著你,想來都是縫不上你的嘴!”
林惜月本就窩火,這會兒哪裡還聽得進去朝陽郡主對自己的責怪?
她先是衝著自己的幾個庶姐,說了一句:“都給我滾!”
把她們趕走了之後。
才憤憤地道:“明明是母親你自己沒用,說要給我示範收拾容枝枝,但是你根本就鬥不過他們!”
“今日容枝枝沒丟人,我的臉麵倒是丟完了。”
“您開口閉口,就說一切都是因為魏舒是騙子,可魏舒難道不是您找來的嗎?”
“您找來了人,為什麼不好好確認一番?”
“沈相和容枝枝沒幾句就看出來她是個騙子了,可您為什麼看不出來?”
“現在好了吧,所有人嘴上不說,可心裡都已經明白,一切都是我們母女的計劃了!”
“他們甚至還知道了,我想給相爺做妾,相爺都不要!”
一貫將女兒將蠢貨訓斥的朝陽郡主,這會兒被林惜月說得啞口無言。
她確實是太過大意了,先前聽夫君的門生說有個才女,把人弄來之後,對方也的確是寫出不少好詩,她也沒有多起疑心。
林太師聽到這裡,卻是沉了臉:“混賬東西,是誰準你如此跟你母親說話的?”
“便就是你母親有什麼做的不妥的地方,也不該有此不孝的言行!”
林惜月聽到這裡,麵皮微微抽了抽,心裡也有些後悔了,倒不是因為後悔自己不孝,而是因為知曉母親的脾氣。
對方若是生氣了,恐怕會動手打自己!
她隻好壓著火氣,認錯道:“母親,是女兒糊塗了,女兒一時間衝動了!”
朝陽郡主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罷了,你說的也沒錯,今日的事,我的確是有幾分責任。”
林惜月難得得到了母親的道歉,心裡卻是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一肚子火很想找地方發泄,轉頭便踹了魏舒一腳:“都怪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假裝什麼才女,我們母女怎麼會被你害得這麼慘?”
“母親,不如將她殺了算了!我想將她千刀萬剮,不……這還是太便宜她了,她死之前,還要把她丟給乞丐。”
“她叫我成為這個京城的笑柄,我便要她不得好活,也不得好死!”
她惡毒得叫魏舒心驚:“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如此對我,是違法的!”
“我是欺騙了公主和相爺,但是他們都沒有處置我,你們憑什麼下這樣重的手?”
“且你們就是下手,我也當罪不至死,更不至於要被人淩辱才是!”
林惜月冷笑一聲:“你現在倒是知道怕了?違法?你在這個京城,與我們這樣的權貴之家談法?你怕不是腦子壞了!”
說著,她還拍拍魏舒的臉:“那會兒出賣我的時候,你不是很伶牙俐齒嗎?這會兒怎麼還開始發抖了?”
魏舒嚇壞了,開始拚命地磕頭:“太師,郡主,求求你們,饒了我一命吧!”
“我一定立刻離開京城,再也不出現在你們跟前。”
“對了,我從前有一個未婚夫,他武功十分高強,我可以去求他,求他幫你們殺了容枝枝!”
林惜月聽到這裡,考慮了一番:“你這倒還有幾分誠意!”
朝陽郡主看了一眼林惜月,道:“好了,魏舒的事情你不必過問了,我來安排。”
“不止如此,母親手裡還有容世澤這個蠢貨做棋子。”
“你且放心,母親不會再叫你失望。母親答應你的事情,都是會做到的。”
林太師聽到這裡,不快地道:“夠了!我先前便已經說了,沈相既然不願意取惜月,你們就不要再糾纏此事了,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聽?”
“我太師府多年的清名,被你們鬨成這樣,臉麵也丟儘了,難道你們還嫌不夠嗎?”
他方才斥責林惜月,也不過就是看不慣對方不孝罷了,並不意味著他讚同她們鬨事!
朝陽郡主冷著臉看向他:“林成福,你少給我大呼小叫!你莫要忘了,你今日的太師之位,都是誰給你掙來的!”
“你以為你是容墨青,雖然娶了王氏,但隻憑著自己的功績,沒要老丈人幾分提攜,也能走到太傅之位?”
“你一個庸才,若不是本郡主當初看上你,若不是我父王的幫扶,你能有今天?”
“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又是找通房又是納妾,我看在你沒將那些庶出的雜種放在眼裡的份上,都吞忍了。”
“可你今日還敢教我做事了,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林太師:“你……”
他被朝陽郡主說得麵上無光,氣得一甩袖,大步離開。
見著父親如此,林惜月還有些緊張:“母親,父親這……”
朝陽郡主替她理了一下頭發,淡聲道:“不必管他,我還活著,這個家還輪不到他說了算!”
……
出了林家。
姬紓看向容枝枝,神情頗為內疚:“今日是我老糊塗了……”
容枝枝笑道:“公主莫要如此說,您不過也是被蒙蔽了,我並沒有怪您。”
姬紓並不是真心想與自己為敵,容枝枝也不想得罪對方,且作為女子,對方這些年已經夠苦了。
姬紓笑了笑:“你是個好孩子,那本宮便在府上,等著你拜會!”
其實對方先前提出,要與林九娘上自己家裡做客的時候,姬紓就知道容枝枝不怪自己了。
可對方不怪,不意味著自己不必致歉。
容枝枝:“我會的,公主請。”
姬紓轉身離去,但容枝枝的眼神,一直盯著扶著她的吳梓健的背影,吳梓健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回頭看了容枝枝一眼,那一眼又邪又惡,看得容枝枝手足冰涼,心裡生出了一股恨火!
是他!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