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現在覺得,自己就是說出說這些,枝枝恐怕也不會相信的!
覃娉婷聽到這裡,難以置信地道:“齊子賦,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人看!我被你一家連累成這樣,我還收容你們一家,可你這麼對我?”
“你心裡念著的,嘴裡說著的,全是容枝枝!我覃娉婷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算個笑話嗎?”
齊子賦意外地道:“你不是我的表妹嗎?你是我的親人啊!”
覃娉婷氣壞了,上去便與齊子賦廝打在一起:“我不是你的表妹!我是你的妾!你到底明不明白!”
齊子賦懵了。
一時間就像是被卡了脖子的雞,到了這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這一身份的轉變,更是明白過來,覃娉婷對自己是有其他期待的。
他自覺理虧,也沒有還手,由著覃娉婷一直打。
覃娉婷是真心覺得委屈,自己這一生都被他們家害了不說,竟然還連半分重視都得不到,放在誰的身上不覺得冤枉?
她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後悔,當初不該去招惹容枝枝那個煞星了。
齊子賢看他們打在一起,而那邊的馬車都快走了,也顧不上他們了,忙是跑過去,對著那邊大喊:“嫂嫂,嫂……”
才喊出了三個字。
就被眼明手快的乘風上來,捂住了嘴。
容枝枝恍惚地上了馬車之後,才意識到,竟然是沈硯書扶著自己上來的,她心裡自然知曉不合規矩。
就在這會兒,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她詫異地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聲音怎麼有點兒耳熟?聽著像她前小叔子的聲音。
沈硯書打開車窗看了一眼,也故意遮擋住了容枝枝的眼神,接著便瞧見了不遠處,正被覃娉婷廝打的齊子賦。
還有在跟前,被乘風擒拿住、捂著嘴,嗚嗚哇哇想叫,卻發不出聲音的齊子賢。
長指關上了窗戶。
首輔大人語氣清冷淡漠:“沒什麼,幾個紈絝子弟,不小心踩在一起摔了罷了。”
容枝枝:“哦,這樣啊。”
她心裡覺得可能不是這麼簡單,因為她好似真的聽到齊子賢的聲音了,不過既然沈硯書這麼說,那她也不打算深究什麼。
她又不是腦子有問題,明知道齊家人總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還喜歡與他們打交道。
沈硯書不打算繼續說齊家人的事。
瞧見都覺得晦氣得很。
便問起在意之事:“大長公主身邊的男子,你先前認識嗎?”
容枝枝道:“說起此人,倒是想請相爺幫我查一查。”
縱然容枝枝的手下,也是有一些人的,但是若想查多年前的秘事,那想來還是沈硯書的人,能夠查得更為精準詳細一些。
沈硯書:“他可是有什麼疑點?”
容枝枝不自覺地攥緊了自己的袖口,咬著唇瓣道:“我懷疑,他是當年害死我的好友顧南梔的人!”
“我在想,如果他活著,那南梔……會不會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