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澤:“我與大姐姐是一家人,她的奴婢就是我的奴婢,分什麼臉麵不臉麵的?拖下去!”
奴仆們:“是!”
朝夕被人拖走,按在長凳上打得皮開肉綻,咬著牙一直沒有服軟,也沒有給自己求情。
她自覺自己若是求情,折的是她家姑娘的麵子。
容世澤看著她這幅犟種模樣,更是生氣,仿佛看見了容枝枝近日裡對自己不冷不熱、油鹽不進的樣子。
便是惱怒地道:“狠狠地打!”
仆人們:“是!”
這下他們下了死手。
想著自己與朋友們還有約,容世澤也沒有繼續在府上觀刑,轉身出門去了。
……
容枝枝淺眠了半個多時辰。
便聽得外頭的動靜,玉嬤嬤急匆匆地進來:“姑娘,不好了,朝夕出事了……”
容枝枝少見玉嬤嬤如此慌忙的模樣,心裡頓生了不好的預感。
忙是問道:“她怎麼了?”
玉嬤嬤跺腳道:“唉,這丫頭是不是傻啊,竟然跑回容府去找二公子,說蕭小將軍回京了的事情。”
“最後不知是如何惹怒了二公子,竟是下令將她毒打了一頓。”
“這會兒被容府的奴才們抬著回來了,人已經是昏死過去了!”
容枝枝的麵色登時就難看了起來,忙是起身出門。
命人將朝夕抬到了屋裡,親自處理著朝夕的傷勢,她的臉色也一直很沉。
看得府上其他的仆人,都不敢隨意說話。
隻有玉嬤嬤歎了一口氣:“唉,今日是老奴糊塗了。”
“明知道這丫頭衝動,她說要出門,老奴竟也是沒多想,就放她出去了!”
她話剛說著。
朝夕慢慢醒了,迷迷糊糊地也聽到了玉嬤嬤的話,小聲道:“嬤嬤,不怪您,都是我自己太衝動了……”
對上了容枝枝的眸光。
朝夕更是心虛:“姑娘,對不住!是奴婢糊塗,沒有聽您的話,老老實實在府上待著,給您添麻煩了……”
說著,她自己眼裡也都是淚花,她也就是生氣自家姑娘被冤枉,又被二公子反複曲解,那會兒才會氣呼呼的。
誰知道,竟是受了這麼重的刑法,最後還累得姑娘親自給自己處理傷勢。
容枝枝瞧著那些傷,就知道容家的仆人們都是下了重手。
她問道:“你與容世澤說什麼了?”
朝夕將方才在容府門前發生的事,都一一與容枝枝講了,沒有半點添油加醋,也沒有隱瞞自己的莽撞。
容枝枝問了她一句:“朝夕,你總是如此衝動,萬一哪一日,你當真折在了誰手裡,我如何與義父交代?”
朝夕雖然是七八歲就跟著容枝枝,但是並不是家生子。
而是義父當年從外頭帶回來的孤兒,隻是這丫頭厭惡義父,非要跟著容枝枝做奴婢,不想與他生活在一處。
最後隻能依了她。
否則朝夕這樣火爆又莽撞的性子,當初是不會被選為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的。
朝夕憤憤地道:“他是我的殺父仇人,姑娘您提他做什麼?”
“我便是死了,您也不必與他交代什麼,就說是我自找的便罷!”
容枝枝蹙眉,也不知說句什麼好。
而這會兒。
門口的仆人來稟報:“姑娘,二公子來找您了,正在門口等著!”
容枝枝冷了臉,大步走了出去。
容世澤見著她出來,便撇嘴道:“既然你偏要說是你救我,得,正好我這會兒有空,我們一起去蕭家對質!”
“你可動作快點,走慢了我是不耐煩等的!”
其實容世澤還是懷疑,蕭鳴風已經被容枝枝收買了,但是他想想,既然她這麼想冒認這份功勞……
那自己不如裝傻算了,如果能令這個家裡清淨一些,也是勉強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