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麵無表情:“自然,真得不能再真了。”
齊子賦苦笑了一聲:“好,好……”
朝夕看見他這副樣子就心煩,翻了個白眼,以眾人都能聽清楚的聲音,嘀咕道:“也不知道作這一死出乾什麼,屬戲子的嗎?這麼愛演!”
申鶴摸著自己的下巴:“你這麼一說吧,他苦笑的樣子,確實挺像昨日梨園戲場裡頭,被殺頭的小生!”
齊子賦氣得臉都青了,他們竟然拿自己跟下三流的戲子相比?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
覃娉婷便是先忍不住了:“我表兄已經說了,不想娶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見過強買強賣的,還沒見過你們這樣逼著人成婚的!”
陳纖纖扭頭看了她一眼,寒著臉問道:“你說誰是不要臉的賤女人?”
對上了陳纖纖陰冷的眼神,覃娉婷有一瞬間的慌張,知道陳家不是自己能鬥得過的。
隻是想想自己如今幾乎一無所有,還要養著齊子賦一家,還要眼睜睜看著他再娶一房妻子,那她未免也太慘淡,太可笑了!
想到此處,她便硬氣起來:“我說的就是你,夫君與縣主先前是什麼樣,同你有什麼乾係?”
“你想做第一賢婦,你喜歡調教男人,那你去找個乞丐,找個賭鬼嫁了,再好好調教不就是了!”
“你憑什麼強迫我夫君娶你?你是恨嫁了是不是?”
陳纖纖怒斥一聲:“放肆!”
說話之間,過去就給了覃娉婷一個耳光,怒道:“你區區一個姨娘,一個妾室,也敢對我大呼小叫?”
“看來齊家從前果然是沒規矩,縣主在齊家做正妻的時候,也沒能好好壓住你猖狂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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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枝枝挑了一下眉梢,哪裡會聽不出來,陳纖纖這又是在變著花樣罵自己,做不好齊家的主母,管不好後宅?
她也不動怒,因為陳纖纖說的也是事實,覃娉婷過門的時候,她都已經與齊子賦拿了和離書了。
她自也是沒那個興致去管教齊子賦的妾。
覃娉婷在大庭廣眾之下,冷不防挨了打,這可是將她給氣壞了。
她今日心情本就不佳,抬手就一巴掌打了回去:“我就算是妾,又不是你家的妾,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
陳纖纖也瞪大眼:“你真是好大膽,竟然還敢還手!”
覃娉婷嘲諷道:“怎麼?你還要與我在大街上廝打嗎?我左右是不要名聲了,你陳家的名聲,你自己也不要了?”
陳纖纖壓了一下心裡的火,開口道:“我今日不與你一般見識,早晚好好收拾你,叫你知道尊卑有彆!”
覃娉婷清楚陳纖纖這是在警告自己,對方若是真的進了齊家的門,當真做了齊子賦的正妻,自己怕是沒半點好日子過了!
容枝枝看了一會兒熱鬨,淡聲道:“就不打攪陳姑娘給妾室立規矩了,我們先走了!”
話畢,他們一行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陳纖纖手裡攥著帕子,先是狠狠看了一眼容枝枝離開的方向,又回頭輕蔑地看了一眼齊子賦,這才一臉晦氣地大步離開了!
覃娉婷也是十分窩火:“我早就說我不舒服,我們今日先回去算了,可你非要與我拉扯,要去看什麼佛會,不然怎麼會有這一出?”
“你要去看佛會,你就去看吧,你自己一個人看個夠!”
說完她便氣呼呼地自己走了,把齊子賦獨自留在了此處。
齊子賦隻覺得,自己今日像是一個笑話,一個三個女人鬥法的工具,他不由得想問,難道自己的人生,真的隻能這樣了嗎?
卻在這個時候。
一名陌生的男子,走到了齊子賦的跟前,低聲開口道:“齊公子,我家公子想見你!”
“隻要你願意,你失去的,我家公子都能幫你奪回來。不論是前程,還是容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