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與我斷絕關係之前,你不如先問問相爺,他是不是支持你再說!可莫要著急忙慌地得罪了娘家,婆家也不要你了!”
沈硯書聽完,俊美的麵容,已是有些陰鷙。
宣告著他的耐心告罄。
不等容枝枝開口,他便盯著容世澤道:“本相從未想過與容家聯合,婚事是婚事,與政務無關。”
“不論縣主是否是容家的女兒,一樣是本相的未婚妻,還請容二公子你慎言!”
容世澤反問了一句:“難道相爺是想說,即便我姐姐被容家趕出家門,與我父親都斷絕了關係,你也還是要娶她?”
沈硯書:“是。”
他一個字擲地有聲,便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叫容世澤眉心都蹙了蹙。
乘風也是有些受夠了容世澤,翻著白眼說了一句:“我們相爺並不需要與誰聯合好麼?從前相爺沒定親的時候,相爺第一權臣的地位,又有誰動搖到了?”
本以為容世澤聽完之後,能明白幾分道理。
豈知容世澤竟是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我先前就懷疑了,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見著他眼神裡頭都是清澈的愚蠢,容枝枝覺得他口中的“果然如此”,一定又是總結出了更加荒謬的結論。
果然,容世澤一臉了然地道:“我就說我為什麼一直覺得不對勁!”
“我懂了!相爺你就是故意給大姐姐底氣,好叫大姐姐有膽子與娘家翻臉。”
“如此,等你們成婚之後,她就任由你拿捏了。”
“將來無論你怎麼對她,怎麼欺負她,也沒有娘家站在她身後,日後便都是你說了算!”
容枝枝:“……”
她真的很想去刑部,提議在法典上加上一條:被人蠢到了,可以要求對方賠償損失、給予補償。
容世澤總結完了之後,還對容枝枝道:“你現在還看不明白嗎?你眼下口口聲聲要與我斷絕關係,其實是在害你自己!”
“相爺站在你身邊,根本就不是真心為你好,他隻是想你身邊隻有他一個,想你孤立無援,日後好隨意地像齊家那樣對你罷了!”
乘風怒了:“放肆!你敢這般汙蔑我們相爺?”
說著,他手裡的長劍,已是架在了容世澤的脖子上!
一陣涼意逼近自己的脖子,容世澤心裡有些發怵,但麵上絲毫不慌。
反而看向沈硯書道:“相爺,是我說中你的心思了,所以你的狗便要動手了?”
“嗬嗬,可惜了,就算你現在要殺了我,我也還是要說!”
“容枝枝再怎麼不好,也是我親姐姐,我是不會讓你的計劃得逞的,容枝枝你還不明白嗎?”
“這個世上為你好的,隻有我!若是這樣你都還看不清他的真麵目,那你也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