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
……
沈硯書處理完政務出了宮門,頗有些疲憊,如玉的長指揉著眉心。
容枝枝派來的小廝,拿著披風到了他跟前,一時間有些遲疑了:“這,相爺……”
沈硯書在容枝枝的宅院,是見過這名小廝的。
便出言問道:“枝枝叫你來的?”
小廝:“縣主怕天晚了,您受了涼,便讓奴才給您送了披風過來,隻是……”
隻是相爺的身上,披著披風啊,自己這豈不是白跑一趟?
乘風看了一眼自家相爺身上的披風,這是陛下擔心相爺的身體,遣人給相爺準備的。
沈硯書聽完小廝的話,鳳眸中便有了笑。
當即便接過了披風,淡聲道:“替本相多謝枝枝,虧得她如此有心,不然本相怕是要染上風寒。”
仆人:“啊?”
接著便見沈硯書將他自己身上那個華貴的紫色披風取下,交給了乘風,再把自己送來的這個對比起來,十分普通的黑色披風披上。
語氣清冷地道:“宮裡的披風也不知怎麼回事,竟是有些漏風,還是枝枝送來的暖和些。”
仆人心裡充滿了懷疑。
相爺解下的那個披風,瞧著可半點都不像漏風的樣子啊,而且看著不止暖和,還特彆值錢。
可這也不是他能過問的,便是笑道:“那奴才先回去了。”
沈硯書:“嗯。”
乘風抖了抖自己手裡的披風,見著那仆人走遠了。
誠心對沈硯書說了一句:“相爺,等陛下知曉了宮門口發生的事,漏風的怕不是披風,而是陛下的龍心。”
事情發生在宮門口,怕是已經有眼線傳到陛下耳中了。
想著少帝知曉了自己如此厚此薄彼,明日怕是要與自己鬨起來,滿地打滾都說不定,首輔大人深感頭疼。
便索性將乘風手裡的披風也取過來,一起披上了。
乘風:“……”
一碗水是端平了,但是披著兩個披風吧,瞧著真是……保暖但有病。
恰在此時。
大理寺卿帶著自己最新探查的消息,打算進宮稟報消息,見著了披著兩件披風的沈硯書,心裡直犯嘀咕。
晚上風是有些大吧,但相爺真的有冷到這個份上嗎?
難道這是時下年輕人的新穿搭方式,自己年紀大了,欣賞不來?
壓下滿心的疑慮,過去見了禮,又順口道:“相爺,您的貪汙案,脈絡已是查得差不多了,您放心,下官一定會儘快整理好,還您一個清白。”
沈硯書聽到這裡,眉心一跳:“此案複雜,本相不著急,大人可以慢慢查。”
薑文糾還沒落網,他的軟飯也還沒吃夠。
大理寺卿心裡咯噔一下,他懷疑首輔大人在說反話,這案子有啥可複雜的?
莫不是相爺嫌棄自己查得太慢了,故意這麼說的?
他慌了,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忙是道:“相爺,下官當真沒有懈怠,也絕不敢耽誤進度!”
沈硯書定定地看著他:“大人誤會了,你可以懈怠,也可以耽誤。”
大理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