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見著容家人倒黴,心裡隻覺得痛快極了。
便故意說了一句風涼話:“那可不是無知嗎?無知到叫陛下給你們讓位置了!”
“虧得如今隻是在枝枝的府上,若是在宮裡說這話,那還不知道你們是想乾什麼呢!”
宮裡陛下的位置,可是龍椅!
要是在宮裡說這話,跟想造反有什麼兩樣?
容太傅聽得頭都大了,做夢都沒想到,江氏如今對他們家有這麼大的敵意!他也沒對江氏做什麼吧?她為什麼這麼恨他們家?
想想日前他與王氏吵架的時候,還說後悔娶的不是江氏……
他估摸著王氏這會兒都在心裡笑話自己。
他忙是道:“陛下,慕容夫人,容氏的族老當真隻是因為不知陛下身份,這些話在宮中,他們是斷然說不出來的,還請陛下明鑒!”
容家的族老們也是飛快地磕頭:“是啊,是啊,陛下,墨青說得對,我們說不出的……”
王氏跟著跪下後,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婆子,示意對方去找容枝枝來求情。
婆子立刻悄悄離開。
容枝枝其實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便隻等著吉時到來,倒是丫鬟婆子們忙得很,進進出出的,做著各種準備。
楊大伴這會兒正笑著在顧淺淺身側,點頭哈腰地道:“顧姑娘,陛下說您若是忙完了,便請您過去伴駕!”
顧淺淺是未來的皇後,賜婚的聖旨早就下來了。
如今陛下也早已親政,兩人的婚事定在了明年的中秋佳節。
顧淺淺翻了個白眼,道:“枝枝姐姐出嫁的大日子,我可沒功夫伴駕,你讓陛下自己尋點樂子!”
旁的人要是說這話,楊大伴怕是要說一句大膽,但是陛下心尖上的“淺淺姐姐”說這話……
楊大伴隻敢賠笑:“顧姑娘,陛下這些時日可想您了,一直怪相爺將婚事定得太晚呢,要不您就救救咱家,過去一趟?”
相爺說為了叫陛下親政之後,先用心政務,婚事便往後推了推。
就在這會兒,王氏身邊的婆子在門口吵起來了:“大姑娘,不好了,族老們惹怒了陛下,這會兒正是在告罪呢,夫人讓您趕緊過去求情……”
顧淺淺問道:“怎麼回事?”
朝夕將那婆子叫進來,草草地將事情說了。
容枝枝聽完了,臉色有些難看,實在是沒想到,族老們在她的婚禮上也想搗亂。
可不是搗亂嗎?
若今日坐在主位、主持婚宴的人不是陛下,他們是不是還真的想將自己叫出去,在大喜的日子把自己這個新娘子打一頓?
顧淺淺冷哼道:“枝枝姐姐,彆出去,莫要管他們的死活!一群老糊塗蟲,就是該叫陛下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婆子忙是道:“大姑娘,可是不能不去啊,那到底是您的長輩,您若是不管,外頭的人還指不定如何說您呢……”
顧淺淺冷眉道:“我可是未來的皇後,枝枝姐姐,我命令你不準出去!誰要是說你,叫他們隻管來指點我!”
這些老不死的,整日裡拿著孝道欺負枝枝姐姐,枝枝姐姐受夠沒有她不知曉,但總歸顧淺淺是聽到就上火!
婆子聽完臉都白了,這未來的皇後,誰也不敢惹啊。
顧淺淺說完,還握著容枝枝的手道:“若我姐姐在,是萬萬容不得這些人這樣欺負你的,怕也是要氣得與他們吵起來。”
“如今我姐姐不在,我自然也得與我姐姐一般站在你這邊。”
“枝枝姐姐你且安心等著待嫁,煩心的事都不要問不要管。”
“我去找陛下,今日就是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幫老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