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義母?!
眾人聽完這話,也算是明白相爺在陛下心裡的份量了,先前還想著先帝讓陛下認這個相父。
陛下或許會因為這麼多年來,權力都在相爺手中,感到不滿。
如今見他直接稱呼沈硯書的妻子為義母,這哪裡還有半分不滿?
那分明就是一家人!
容家族老已是嚇得尿意上湧……
永安帝也懶得再與他們耽誤時間,沉著臉道:“今日大喜的日子,朕也不想見血。”
“將這幾個目無君上的東西,流放三千裡,朕再也不想在京城瞧見他們!”
那幾名族老聽完,哭著揚聲求情:“陛下饒命啊陛下,我們年紀大了,經不起流放啊……”
“若是流放,怕是要死在路上!還請陛下網開一麵!”
永安帝冷笑:“年紀大了?朕看你們一個一個,精力都好得很!莫說三千裡了,怕是六千裡的流放,你們都挺得住!拖走!”
楊大伴:“是!”
他一招呼,立刻便有人將容家這幾名族老帶走了。
顧淺淺瞧著,悄悄對著少帝豎起了大拇指!容家的族人裡頭,最惡心的就是這幾個老東西了,都流放了,日後枝枝姐姐便清淨多了。
得到了未婚妻的肯定,小皇帝尾巴差點翹到天上。
隻是麵上還保持著帝王的威嚴,偏頭掃了一眼容太傅,冷聲道:“太傅起來吧!”
容太傅勉強鬆了一口氣:“謝陛下!”
好歹陛下也知道,糊塗的隻有這幾個族老,沒有連累到自己,也沒有連累今日未曾到來的其他族人。
王氏這會兒跟著站起來之後,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隻感覺渾身發冷。
隻因為她先前還親自去給枝枝送過毒藥,隻希望沒有人特意去提醒陛下,自己也曾經想“逼死他的義母”。
客人們陸續到了,嗩呐聲與吹打的聲音也越發大了。
眼看著快至吉時。
永安帝坐在主位,竟是張羅了禮部尚書一家,與自己同坐主桌:“既然義母請你們在門口迎客,你一家便與朕一桌吧!”
江氏和慕容耀,自是歡歡喜喜地坐下了:“多謝陛下抬舉!”
容家三口孤零零地坐在次桌上,瞧著江氏和慕容耀坐在主桌,甚至慕容家的五個兒子都坐了過去,一時間說不出的心塞。
不知道的見了如此情狀,還以為是他們慕容家嫁女兒呢!
容世澤氣得甚至已經開始喝悶酒。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有人吆喝了一聲:“新郎官到了!”
慕容家的五個兒子聞言,竟是齊刷刷地起身,過去便將沈硯書攔在門外,出詩謎的出詩謎,要保證的要保證。
叫首輔大人都愣了一下:“這是……”
慕容梟站在沈硯書跟前,人都硬氣了起來:“相爺,今日縣主可是認我母親做了乾娘,日後下官就是您的大舅子了!”
沈硯書聞言明白過來,俊美無儔的臉上露出笑意來。
本是清冷孤傲如天上明月的人,這會兒十分好脾氣地應對著自己的五個大小舅子的刁難。
容世澤看得十分氣悶,因為他覺得,站在門口為難相爺的,本該是自己才對。
怎麼就輪得到慕容家的五兄弟越俎代庖了?
他不服氣地起身,也想在沈硯書的跟前,找幾分存在感,卻不想慕容楓將他擠得根本沒法靠近。
他卯足了勁兒想過去。
慕容家的二公子慕容麟,竟然還悄悄一腳將容世澤踢到一邊,摔了一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