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意外的是,她正想到齊子賦那個不堪的人,乘風竟是在外頭敲門:“相爺?”
他在外頭聽著動靜,裡頭不像是在洞房,他才敢打擾。
沈硯書揚眉:“何事?”
乘風倒是沒有不識相地進來,隻是站在門口道:“相爺,齊子賦到了咱們府門前,喝得醉醺醺的,哭著說想見夫人,屬下是將他趕走,還是如何?”
他沒多嘴地說,齊子賦還哭著說,希望夫人再給他一次機會。
如此不是還平白給對方幫忙了一般?
沈硯書聽完,眸中生出了幾分戾氣來,卻在這個時候,外頭開始打雷,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白日裡都是晴空萬裡。
他冷聲道:“將府門緊閉,不必理他。”
便讓齊子賦在外頭淋著大雨,以為自己與枝枝在鴛鴦被中纏綿好了,想來如此,比直接給對方一刀,都能叫對方難受。
越是難受,那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便越是會懊悔自己當初對枝枝的所作所為!
乘風:“是!”
他是擔心齊子賦那個身體,把自己搞成這樣,要是還死在相府的門口,這不是大喜的日子平添晦氣?
不過相爺既是如此說了,他自也是不操這份心了。
乘風退下之後。
容枝枝便寬衣上床去休息,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齊子賦來不來,哭不哭,後悔不後悔的,她半分都不關心。
隻是在脫掉了外袍之後,她搭在腰帶上的受頓住了。
總覺得在沈硯書的跟前,脫成中衣,會令她十分不好意思……
沈硯書實則與她也是同樣,脫掉了外袍之後,也尷尬住了。
容枝枝掩下了眸中羞澀,索性就這般上了床榻,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假裝睡覺本來就是要穿這麼多衣服的。
而沈硯書輕咳了一聲,也同她一樣上了床榻,扯了扯被子,安靜地躺在裡側。
隻是躺下之後,他才兀地意識到什麼。
猛地偏過身體,看向躲在被子裡的人,喉結動了動,緊張又不確定地問:“枝枝,你允許本相上床睡,是打算……與本相做真夫妻麼?”
不然,按理說,她應當是不會願意與他同床共枕才是啊。
容枝枝躲在被窩裡,小聲道:“自然了,相爺一片真心,我也想……試試看,是不是真的能握住這一份幸福。”
她沒必要困在給自己設下的囚籠中不是嗎?
不過沈硯書身體不妥,洞房的事情,今日定是不會做了。
沒想到正是思索著。
便兀地叫人扯開了被子,她驚愕之中,便被身側的男人,攬入了懷中,將她壓在方寸之間,動彈不得。
容枝枝一愣,臉色有些紅:“夫君,你的身體……”
沈硯書見她還在說他身體的事,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氣還是該笑:“夫人,為夫便是再不濟,在大婚之夜,儘心伺候夫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容枝枝臉色漲紅,嬌豔欲滴,因為她已是察覺到他身上的異樣。
難道,自己是誤會了?
那他是打算如何伺候,又怎樣……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