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稱我一聲義兄,由我扶著出的家門,也斷沒有推辭的道理。”
“若是不收,才是生分了。”
聽他這話,不難明了,恐怕是她大婚第二日,他就想法子去打聽她的喜好了,給她備上了這樣一份禮物。
既然對方如此用心,容枝枝自然也沒有推辭的道理。
笑道:“那我便收下了,多謝阿兄了!”
沉默了許久的首輔大人,清冷的聲,忽然響了起來:“希望慕容大公子一定清楚,你是枝枝的義兄。”
慕容梟偏頭,意外地看了一眼沈硯書。
便瞧見了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滿是警惕,好似在看情敵一般。
他麵皮一抽,明白過來什麼,立刻解釋道:“相爺,還請您勿要多心。末將是有心上人的,已是請了母親為末將安排求親之事。”
沈硯書聽到此處,鳳眸中的寒光,才算是散去了。
看慕容梟的眼神也溫和不少。
容枝枝覺得沈硯書疑心太重,有些無語。
聽慕容梟說了此事,笑道:“如此真是太好了,希望我們回來的時候,已是聽到阿兄定親的好消息,能討得一杯喜酒!”
說起此事,竟是叫慕容梟麵皮一紅,輕咳了一聲:“嗯,我會努力的!”
這模樣,分明便是對自己的心上人,十分喜愛。
沈硯書看到此刻,才算是徹底放下心來,淡聲道:“本相庫房中有一柄青雲劍,待慕容大公子大喜之日,便做賀禮送與大公子。”
慕容梟聽到這裡,眼睛都亮了!
那可是天下四大名劍之一。
他如今使用的兵器,也不過排第九罷了。
作為一個喜歡舞刀弄槍的人,他根本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末將既是相爺的大舅子,就不推辭了,多謝相爺!”
沈硯書:“天色不早,大公子回吧,莫要叫府上擔心。”
慕容梟:“相爺,義妹,一路順風!”
沈硯書和容枝枝回了馬車上,慕容梟也離開了。
容枝枝拿著手裡的暖玉梅花佩瞧了半晌。
十分珍愛地掛在了腰間,眼底都是喜悅:“我倒是第一回知曉,有哥哥是這樣的感覺!”
作為家中長女,她隻有弟弟和妹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她照顧弟弟妹妹,可最後也沒鬨著什麼好。
而慕容梟隻是做了她幾日的兄長,便會投她所好,給她買禮物。
沈硯書:“他確是真心對你好。”
正是因為看出了這一點,首輔大人才毫不猶豫地許諾出去那把劍。
容枝枝明眸璀璨,但很快眼底都是憂思:“我覺得我的日子越過越好了!隻是南梔……”
先前知道南梔被霍成煊保護的時候,她還以為對方過得很好。
可是知曉霍成煊有未婚妻,還是那個魏舒,她實在是擔心南梔如今的處境。
不必她明說,沈硯書也知曉她在想什麼,淡聲道:“吉人自有天相,且霍成煊與魏舒之間,恐怕有些齟齬。”
“否則魏舒本就有了未婚夫,為何還要去京城,讓林家為她尋好親事?”
“魏家當初被滅門,霍成煊為何還不管她的安危,叫魏舒一個人孤苦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