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藥方也能對症治病,且比魏姑娘給的那個方子,要溫和多了。”
“這一日服用三次也是可以的,且不會讓身體積下沉毒。”
“我先前怎麼就沒想過用這兩種藥,取代魏姑娘方子裡頭的藥?”
“我也沒想過啊!”
幾個大夫討論得如火如荼,容枝枝見此,倒也鬆了一口氣,她還擔心這邊的大夫醫術實在是太差,看不出自己的藥方是有用的。
要是那樣,還要想辦法說服眾人。
還好,他們隻是想不出辦法,不是分不清好壞。
馬太守聽到這裡,眼睛都亮了:“照這麼說,這藥真的能將病人們治好?”
容枝枝:“光靠這個是不夠的,大人還得將瘴氣的問題處理好,可以用我方才讓大人熬成汁水的藥方,去瘴氣所在之地灑一灑。”
“但這還不夠,若這些瘴氣是由動物或者人的屍體形成的,還得將那些屍骨撒完藥水後,都收埋起來,甚至是燒掉。”
馬太守聽到這裡,神情越發凝重。
如果是動物的屍體也還好,若是人的屍骨,說不定還牽扯許多複雜的案件,且若是真的要燒掉……
在山上放火也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行為。
他開口道:“夫人,下官一定謹慎處理!”
對方作為琥城的太守,本事自然是有的,容枝枝將該點出的問題都儘數點出,想來對方會想出最好、最合適的法子來解決問題。
容枝枝:“辛苦大人了。”
“這是下官分內之事,隻是……”馬太守詫異地問道,“夫人的醫術,為何如此高超,竟是比那魏姑娘還要厲害?”
容枝枝笑了笑,看了朝夕一眼。
朝夕這才明白,自己終於是不用憋著了,開口道:“因為我們家夫人,才是真正的神醫弟子!”
“你們也不打聽打聽,神醫認我們老太太為義母,常常往我們府上跑,那魏舒有什麼機會遇見神醫?”
“且學醫這東西哪裡是幾個月就能大成的?”
“我們家夫人可是學了許多年,那魏舒可笑得很,不過幾個月,就敢厚著臉皮回來吹牛了!”
馬太守聽懵了:“啊,這……”
他遲疑的眼神,看向了沈硯書,用眼神問對方,這可是真的。
卻見沈硯書鳳眸帶著笑,靜靜地盯著容枝枝,一副“我媳婦真有本事,我也跟著沾光”的與有榮焉模樣。
馬太守:“……”
好好好,原來真的是這樣。
不過相爺這德行,是真的沒眼看!
隻是他還是問道:“那先前下官說,魏舒是神醫弟子的時候,夫人為何沒有反駁?”
容枝枝道:“彼時還不知她是否用特殊的方式給百姓們下毒了,更不知有的毒藥是否能輕易找到解毒的藥材,且大人說魏舒有藥方,如此敵暗我明,自然是弄清楚情況了再說明合適。”
馬太守聽完之後,一下子看容枝枝的眼神更敬重了幾分。
沒想到夫人一介女流之輩,考慮事情竟然也如此周全,與他想象的無知的後宅婦人,渾然不同。
一名大夫詫異地道:“那既然魏姑娘不是神醫的弟子,先前她的藥方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