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魏舒誌得滿懷的神情,容枝枝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果然,這會兒官府的人,帶著今日要給百姓們喝的第二次藥,來到了這裡。
容枝枝看了一眼那些藥,掃向百姓們:“諸位喝一口,試試看,今日這藥的味道,是否與你們最近每日喝三日的藥,味道一致?”
那些百姓們是知道,馬太守是不可能毒死他們這麼多百姓的,不然對方沒法對朝廷交代,也的確是到了眾人平常喝藥的時辰了。
便都去喝了藥。
接著開口道:“是!我們昨天喝的藥也是這個味道……”
“早上喝的也是如此。”
“同近日是一樣,不過同最開始喝的味道有點偏酸的藥是不同的……”
容枝枝看向魏舒,開口道:“魏姑娘,你說你隻開了一帖藥,百姓們是被你治好的。”
“眾人方才也喝過藥了,證明了這的確就是他們最近喝的藥。”
“既然藥方是你的,按照你的說法,隻是將口味調淡了,那你不如你說一說,這桶藥的藥方是什麼?”
魏舒:“這,這……”
既然藥方的確是被容枝枝給換了,現在是新的藥方,那她哪裡會知道,這桶藥的藥方是什麼?
容枝枝:“怎麼了?你不會答不上來吧?連你自己開的藥方,裡頭用了什麼藥材,魏姑娘你都已經忘了?”
魏舒眼神躲閃了半晌,最後道:“我……時間有些久了,我一時間想不起來,也是有的。”
容枝枝輕笑了一聲:“想不起來還不容易嗎?來人,端一碗藥給魏姑娘嘗一口。”
“出眾的醫者,喝一口藥便知道,裡頭用了什麼藥材。”
“隻要你能將用藥都說出來,我便將這救治了百姓的功勞拱手讓給你,可好?”
容枝枝也是在賭!
賭即便魏舒先前拿出過一個藥方,但其實也與她假裝才女一樣,都不是她自己的真本事!
因為在魏舒的身上,容枝枝未曾感受到醫者的半分特質,也沒聞到過半分藥草味。
魏舒:“這,我……我……”
一名還有些相信魏舒的村民,打了一碗藥過來:“魏姑娘,你快嘗嘗,我相信你一定能記起來藥方的!”
魏舒盯著那碗藥,遲遲不敢接。
張大嬸嘲諷地笑道:“嗬嗬,她哪裡敢嘗啊?本來就不是她寫的藥方,她能記起來才奇怪了!”
容枝枝見此也知道,自己是賭對了。
那些村民見魏舒不接,紛紛開口道:“魏姑娘,你怎麼了?”
“你不是要證明自己的身份嗎?隻要你說出你自己開的藥方,就能洗清自己了啊!”
“難道你自己開的藥方,你自己喝一口都想不起來開了什麼?”
“魏姑娘,你該不會真的是騙我們的吧?”
魏舒身上的冷汗都出來了,竟是一把打翻了那名村民手中的藥碗,一臉生氣地道:
“我說是我開的藥方就是我開的,信不信隨便你們!”
“我為什麼要為了你們這些懷疑我的人,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