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著臉問道:“南梔怎麼說?”
青城氣悶地道:“南姑娘還能怎麼說?她一個弱女子也逃不掉啊,不過她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反而很平靜。”
“魏姑娘說的放三碗血,可她找來是裝湯水的大碗,尋常人哪裡能放那麼多血?”
“少盟主起初是不答應的,魏姑娘說不答應那就一拍兩散,就是少盟主殺了她,她也不會救人!”
“少盟主隻得對南姑娘說了一句對不起……”
“放到第三碗血的時候,南姑娘已經失去了意識,少盟主臉色慘白,攥著魏姑娘的胳膊問她夠了沒有?”
“魏姑娘也被少盟主的樣子嚇壞了,就在這個時候,太守大人帶著人來了,說出魏姑娘根本就不是神醫徒弟!”
“您是不知道,少盟主那會兒幾乎氣瘋了,當場就要把魏舒大卸八塊。”
“但是馬太守說村民的事情要魏姑娘回去交代清楚,少盟主又掛心南姑娘的傷勢,隻得讓馬太守把人帶走了!”
容枝枝聽到這裡,嚇得發顫。
尋常人哪裡能放那麼多血?她忙是道:“叫義父一起,快去請義父!”
義父這麼多年行醫,見多識廣,或許能有好辦法。
沈硯書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冰涼,此刻也隻能安慰她:“枝枝,南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馬車飛速的先行。
容枝枝閉上眼懇求滿天神佛,能夠讓南梔平安無事,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對方,卻因為這樣的陰差陽錯,害得南梔遭難,她心中如何不痛,如何不悔?
沈硯書知道她在想什麼,輕聲道:“枝枝,此事不能怪你。”
容枝枝白著臉道:“怎麼能不怪我?如果我早就知道,魏舒是靠冒充我的身份,在天地盟立足,一切就不會變成這樣!”
沈硯書:“可南姑娘什麼都不肯與你說,你怎麼可能早知道?”
再是聰明的人,也是不可能因著一點點不對勁,憑空就想明白這許多事。
他接著道:“要怪也應當怪魏舒,蠱惑了百姓,使得你為了叫百姓們安心服藥,沒有第一時間公開身份。”
“且要害南姑娘,逼著霍成煊放血的也是魏舒。”
“霍成煊……也不配做南姑娘的未婚夫,他甚至還不如蕭鳴風。”
蕭鳴風對枝枝不好,可對方至少對顧南梔是一片真心,顧南梔“死”後,他再也沒有議婚,心裡也隻有對方一人。
想來也斷然不會做出傷害心愛之人的事。
容枝枝紅著眼眶道:“魏舒放出瘴氣,害了那麼多百姓,定是活不了了。”
“如果南梔有個三長兩短,我要霍成煊也給南梔償命!”